巧妙?
滕队和刑落兮不约而同地再次看向农田。
这片八卦田很大,现在正值初春时节,谷物还都是嫩芽,眼下因为搜寻物证,被翻了个底朝天,随处可见坑坑洼洼,尤其是那些小沟渠,好几处都翻烂了。
可无论怎么看,都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又何谈巧妙?
滕队不解:“妙在何处?”
刑落兮同样困惑,看过去,就见傅彦丞也看着自己,“丫头,你在书里有没有写明罪犯为什么将人肉剁碎,埋进农田?”
“没有。”刑落兮摇摇头。
“嗯,你小说里写过什么,上网一搜就明白,你没必要撒谎。”傅彦丞剑眉微微上抬,这话是说给滕队听的。
继而从青石上跳下来,淡淡道,“那么,我想我找到唯一属于凶手,而与你小说没有关联的动机了。”
滕队对他这一副护短的样子甚是不满,刑丫头是老邢的闺女,他还能冤枉她不成?
还不是太多巧合,他不得不将人视为嫌疑人!
想着,滕队郁闷地咳了一声:“傅教授,别卖关子了成吗!”
刑落兮很自觉地站到一边。
傅彦丞缓步走过来,手依次指着主要翻挖出东西的几个坑,缓缓开口,“你们仔细看这些坑,尽管遍布不均,散落四处,但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都离浇灌农田的细小沟渠很近!”刑落兮脱口而出。
傅彦丞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顿了顿,不乏赞赏的点点头,“不错。”
滕队若有所思:“这种小沟渠多是为了浇灌施肥人工挖出来的,可凶手将人肉藏在沟渠附近,会有什么特别的意图吗?”
“当然,犯罪现场的每一个标记,都能或多或少反应出凶手的犯罪心理。”傅彦丞不置与否。
滕队:“那是什么?”
“他在施肥。”
平静简单的四个字,令空气莫名一滞。
滕队不敢置信地看向说话的刑落兮,“施……施肥?”
傅彦丞略一挑眉,那眼神缓和而涟漪轻荡,说不出的自豪。
他看中的丫头,果然聪慧,一点就通。
“他将这些人肉当成是一种肥料,埋在沟渠附近,想象着它们随着水浇灌到八卦田的每一寸土壤里,他在用那些死者的身体,镇压她们的魂灵,他……一定恨透了她们……”
风声突然变大,刑落兮的声音几乎淹没在风声之中,披散在肩上的长发疯狂飘散,有些许凌乱地吹到脸上,吹得白皙的脸蛋愈发地白。
“人……人肉化肥?”滕队不敢置信。
饶是他见过再多血腥变态的案子,也没见过这么变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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