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月现在的状态可不适合巡夜,她跌跌撞撞的上了房顶,看到了正在和一只胖鸽子亲亲我我的黑虎:“我让你警戒,你在做什么?”
胖鸽子拍拍翅膀吓飞了,黑虎蔫蔫巴巴的低头拽拽沈扶月袖子。
“回来吧。”
黑虎如得特赦,忙不迭变成一张皱巴巴的符篆,钻进沈扶月袖中。
冷冽夜风吹过,沈扶月轻燥被压下去许多。她坐在房檐上,松一口气。
气还没松完,身侧风一温,一个人影坐到她旁边替她挡去大半凉风:“坐在风口做什么?”
正是秦祁。
沈扶月要疯了。
她已经成神许久,一生都没有感受到这么凶狠的对血肉的渴望。与之相比,剥皮抽骨的疼竟然还能显出两分酣畅来。
沈扶月呼吸重了三分,哑声道:“离我远一点。”
秦祁沉默,猛然发现沈扶月似乎比自己严重的多。他尚且还能忍受,虽说颇为熬人烦人,但也不至于失态。
可是沈扶月不一样,她肤色本就白的异常,此时她从耳根到脸颊都泛着红粉,眼尾也含着一汪水一样。
可怜兮兮的。
秦祁心一软,坐的远了一点。
可没用,他坐在上风口,而且他身上的暗香正好是沈扶月喜欢的。沈扶月闻着这味,呼吸重得几乎有了声:“你怎么不去睡觉?”
秦祁回答的理所当然:“让你一个人巡夜,出事了怎么办?”
沈扶月没声了,这回任秦祁坐的远,也能听到她压抑的喘息声。
秦祁觉得自己不应当坐在这里:“我……我回去看看那只狐狸。”
说着他便要起身走,沈扶月热的头昏脑胀,半是拉半是拽住秦祁的袖口:“不是怕我出事?”
秦祁垂眸看她。沈扶月眼尾通红,自然没有了平常清冷,眸含秋水也不过如此。他忽然想起来在那个雪貂幻境里见到的沈扶月,皓齿蛾眉,美目顾盼。
“你……”
“我没事。”沈扶月摇头:“阿祁,陪我说说话。”
秦祁听过沈扶月叫过自己很多次,平淡的师父也好,气急败坏的秦祁也好,环境里软媚的祁也好,唯有这一个特殊。
亲昵到恰到好处,好似她本来就应该这样叫他。
秦祁便坐到她身侧,撑着头看她:“好,要听什么。”
沈扶月拽着他袖子,道:“你为什么不信我啊。”
秦祁失笑,温声道:“还提这事?那么小肚鸡肠啊?”
沈扶月摇头:“你做的对,你不能信我。我出身魔族,说是神,可是神性魔性共存,倒是像是魔族里的魔神。”
秦祁闻言看她,眉轻皱着:“魔族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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