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东确实是孙迪的表哥没错,但其实和山城饭荘的周连生家也沾着亲带着故,可笑的是周家居然不知道他在美国这些年究竟做了些什么,还真的以为他是个厨师。
由此可见吴昊天所说,饭庄做的所谓厨师大赛的活动,请来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人并没有空口无凭的。
“窝藏杀人犯,叫他来之前居然都不调查一下情况?一个大活人被人装箱仍在路边你们居然没发现?!我,我一张老脸差点就被你们给丢光了!”
“滚!都他吗给我滚!”
屋里唯一的一张小圆桌最终还是没挺住周大厨的怒火,被无情的掀倒在地,一屋子人老老实实的滚了出去,没一个敢出声的。
平日里负责跟在周连生身边的饭庄二把手周连准出门之后,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一群徒子徒孙们立刻明白过来,他们即将要接受第二轮的轰炸了。
“本地论坛已经有了些风言风语,说周振东和我们有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底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
“磨蹭什么呢?阿明你说!”
周连准随手指了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职务是饭庄的大堂经理。
“那天早上,准哥您不是说要保安小刘他们几个去追一个小伙子嘛,听说周振东被抓好像和他有关……”
“叶巡?!”
周连准一愣,表情阴沉不定的小声自语:“好你个叶巡,你他吗一个卖馄饨的怎么成天这么多屁事,撬走了何卫国那个棒槌就算了,打击犯罪又他吗和你有关了?”
眼瞅着二当家也要爆发,一群人寒蝉若禁,无人敢再说话。
好在周连准并没有打算再多说什么,只是冷眼扫视了一圈,低沉着声音道:“今后这件事所有人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要是敢说出去引火烧身,我他吗弄死谁,听明白了吗!”
虽然是不知情的情况,但是包庇罪犯这事儿可大可小,要是被有心人再利用一下,势必会对饭庄的生意造成影响,这是每个人都不愿意见到的,也是周连生之所以发火的原因,只要不是在这里,他才不会在乎一个连环杀人未遂犯可能躲在何处。
一群人点头如捣蒜。
“俊俊那小子呢?”周礼俊对上学没什么兴趣,早早的就在山城饭荘做事,平时只要不是去找他那个表姐,基本都会在饭店里待着,今天却不见了人影。
“小周说心情不太好,出去溜达溜达。”下面人老实的回答道:“要不我去把他叫回来传达一下您和师父的思想?”
“他还年轻,随他去吧,别太晚回来就行。”
周连准摆摆手,虽说饭庄里周连生是老大,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真正的幕后大佬还是周家的老二,也就是周礼俊的老爸周连正。
待得众人离开之后,周连准拨了个电话出去。
……
“既然做了我徒弟,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眼看欧阳宇还在愣神,叶巡很亲切的拍拍他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你辅警的工作就先别做了,专心准备考试,师父养着你。”
“你养我?”欧阳宇打了个哆嗦,老脸一红,这么大个男人还要别人养,说出去怪不好意思的:“这不合适吧?”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做我的徒弟有特权的,馄饨美食顿顿有,不用排队!”
叶巡拍着胸脯豪气冲云天。
“师父!你收我为徒吧!”说时迟那时快,欧阳宇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秦婉言已经扑了上来。
叶巡:“???”
秦婉言死不撒手。
开玩笑,这手能放嘛?又能经常和叶巡在一起,又能顿顿吃上好吃到爆炸,怎么都吃不腻的美味,古灵精怪的秦婉言又不傻,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干什么玩意儿呢,撒手,赶紧的!”
“不放,说什么都不放,今天你不收我为徒我是不会放手的!”
秦婉言直接赖在地上了,作为一个粉丝十数万的网红主播,她为了一口饭吃已经打算把脸扔了。
“不是我说你,人家欧阳同志一身正气,誓要与我同生共死,一起打击人世间所有的罪恶,很危险的!你瞎凑什么热闹?起开!”
“我,我,我要和你学跳舞,还要学唱歌!”
秦婉言琢磨了一下,又惊又喜的找到了突破点。
不是叶巡不愿意收这个徒弟,对他来说徒弟当然是多多益善,人越多名师系统升级越快,只可惜他自己并不具备唱歌的技能,暂时的道具是没有办法收徒弟的。
而且对于秦婉言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说不上避之不及,起码叶巡也是有点头疼的,真的收做徒弟的话,以后还不知道要操多少心,是以他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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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板?”
自从上次在天下馄饨铺的遭遇之后,周礼俊这段日子心情都不是很好,晚上经常睡不着,回想起那天无法忘怀的味道,他心头总是会划过遗憾的悔恨之情。
正沿着河边散心,远远的看见三个人站在前面,待得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叶巡,当即脸上带着惊喜奔了过来。
叶巡转过头,微微一笑:“周公子好啊。”
“叶老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公子。”周礼俊尴尬的挠挠头,摸了两支烟递过去措了半天词:“那天的事,实在是……”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
三个人蹲在河边点上了烟,秦婉言眼见拜师的良机被搅黄,噘着嘴跑到了一边暗自神伤去了。
“叶老板,上次的事是我不对,可我这段时间左思右想,还是不想错过跟你学习的机会,你看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叶巡:“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没事别想那么多了啊,外面不安全,早点回去睡觉吧。”
周礼俊沉默了,盯着叶巡的眼睛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失落的叹了口气:“刚才店里的伙计给我发了信息,我三叔周连准可能想要针对你,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叶巡眼神略显惊异:“你们家人都这么小心眼的吗,不就是那天损了你大伯两句么,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