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娇娇?”索琳娜拍拍我的肩膀“发什么愣呢?”
“我在想…沈瀚文今天说的话…姐姐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沈瀚文说红杜鹃卖了了烟斋是因为我,却根本不想再透露什么,白海棠也是在一旁打岔,我追问许久,究竟是没有在问出什么了。
“姐姐和姐夫一起时,我不过十五岁,一直在凉城生活,与他们也没有太多交集了,怎么会因为我呢?”
索琳娜抱住我左右摇晃,安慰道:“话说回来,你似乎不怎么在我面前说你姐姐的事情,一提到你姐姐就总是很难过的样子。”
“…”
“我知道你心思重,你姐姐又是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亲人,但是我希望你能开心啊!不然你姐姐也不会开心的。”
“我知道。”其实姐姐离开一直是我心中的执念,我总觉得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似乎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我至今不能忘记,姐姐离开家那日,送了我一只玉簪,让我务必好好保管着。她那神色像是诀别之意。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我回我神来。
索琳娜起身去接电话,她接起片刻,脸色骤然一变,手颤颤巍巍的将电话挂断,眼泪从眼角流出。
我心中惶恐,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索琳娜瘫坐在地上“沈,沈瀚文那边的人说,说…”
“说什么了?”
“说蒋琳儿失踪,在河边,在河边看见子豪和蒋琳儿的鞋…”
我顿时头脑一片空白,浑身瘫软。
索琳娜泣不成声,言语哽咽“娇,娇娇,子豪,子豪是不是…”
我起身扶起索琳娜“我们去看看。”
夜晚,去往河边几乎一片死寂,只有子豪和蒋琳儿鞋子附近有一帮帮穿着军装的人在那打捞。
“怎么样了?”我急切拉起一个士兵问着“找到了吗?”
那士兵失落的摇摇头,匆忙的跑开了。
我看向黑压压的河水,周围平静的可怕,只有士兵们来回寻找打捞的身影。时不时的捞出一些奇怪东西,却迟迟没有聂子豪二人的踪迹。
我心中恐惧,有什么东西从嗓子眼儿直往外冲,但是现在,找不到人也算是最好的消息。
忽然感觉有人在后面轻轻拍我肩膀,将我的意识拉了回来,我转身见白海棠一脸担忧,将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
“如今,找不到人便是好消息。”他柔声安慰着。
索琳娜情绪很崩溃,我也只能将她安置在一旁坐下,又将白海棠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我和白海棠去河岸处等待。
已经后半夜,打捞人员换了一批又一批,捞上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慎人,可依旧没有他们的消息。
白海棠见我有些疲惫“若是累了,先休息一下,有什么消息我再叫你。”
我一点儿心情也没有“我不累,再等等。”回过头来想想,此事与他没多大关系,却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于是想劝他回去。
“你在这等了这么久,还是去歇歇吧!”
他没有回应,自顾自的说:“瀚文那边也在全城找人。”
我这才想到,他是沈瀚文的朋友,也在帮着盯这河边的消息。
“找到了!找到了!”喊声从身后传来“在一家医馆,他们在一家医馆。”
我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医馆内,蒋琳儿昏迷着,大夫在给医治,沈瀚文在一旁甚是忧心。我四下张望,寻找聂子豪的身影,见他在一旁角落坐着,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索琳娜扑向聂子豪就是一顿大哭,我眼眶火辣辣的,鼻子酸涩。聂子豪脸色苍白,任由索琳娜抱着,沉默不语。
“受伤没有?”我问。
他摇摇头,也不愿多说什么,,叫人实在心疼。我找来被子将他围起来,索琳娜哽咽着守在旁边,时不时抱怨着他怎么寻短见。
另一旁,大夫医治良久,终于让蒋琳儿把水吐了出来。
“行了行了,水吐出来就不会有危险了。”
听到这儿,才看沈瀚文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下来。
“大夫,那边瞧完了,来看看这边吧!”索琳娜言语急切。
沈瀚文转过身来,抽出腰间的枪对准了聂子豪的脑袋。
“你干什么!”我惊鄂大吼,不自觉的挡在了身前。
“让开!”沈瀚文怒目圆睁,一声低吼。
我在他的威压之下有些不敢喘气,这枪口指着我,指的我双腿发软,心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害怕,但是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只能硬着头皮死磕。
“我,不!”
沈瀚文深吸了口气,扣动了扳机。
突然白海棠一手揽住我肩,一手将枪口压下“有话好说,不要伤了我未婚妻。”
沈瀚文冷哼一声,放下了枪,对聂子豪冷冷说道:“以后,不许再接近琳儿半步,不然…”说着,顺势朝上放了一枪,大夫吓得跪在了地上,我也吓得双腿一软,幸有白海棠将我撑起。
“瀚,瀚文…瀚文。”
蒋琳儿醒了,沈瀚文立刻快步上前,关切的拉起蒋琳儿的手。
“我在,我在。”
蒋琳儿看着沈瀚文,哭了起来。“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沈瀚文为她整理着乱发,一脸心疼。
“不关子豪的事情,是我自己,子豪为了救我…咳咳。”
后来过了几日,蒋琳儿突然约我,我不知何意,本来不想去,但她说有很重要的东西希望我代为转交,我想着聂子豪如今也不适宜与她见面,便去了。
了烟斋,蒋琳儿已经到了,见我过来,连忙起身,一脸歉意的笑。
“宋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还烦请你将这些还给子豪。”
蒋琳儿将一个木盒给我。
“这…”
“这是这几年子豪给我写的信,我现在还与他。从此以后…从此以后我们就再无干系了。”她面露伤感。
我有些不快“你倒是决绝。”可是话说出口,又有些后悔了,她以为人妻,她这样做是对的。
她听我这话,更显难过“往事不可追,我与他相识多年,自然不愿就这样断了联系。”
台上唱着墙头马上,蒋琳儿若有所思的看着戏,半晌,她缓缓转头看我“我与他最喜墙头马上,那时我与他一起偷跑出来,来这了烟斋听戏,真是至今难忘…”
“你既然难忘,那有为何…”
“宋小姐有所不知,家母重病,无钱医治,这才嫁给瀚文做了姨太,本想着这辈子就这样过着,没想到,原来瀚文妻子已经去世多年,我现在是他唯一的妻子他带我很好。”
“那你那日又是为何?”
她脸一红“我觉对不起子豪,便有了那般糊涂想法。”说着,有急忙补充道:“但我醒来见瀚文如此担心,子豪又因为我受了连累,便知自己有多么愚蠢,如今,我只想与瀚文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