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恩科大公承认自己拒发援兵,而且对此没有丝毫愧疚。
“我觉得营地还不安全,我觉得周围还可能有敌人,我觉得这是敌军的陷阱,所以我没有让士兵轻易离开营地。”说话的时候,德恩科的脸上一直带着轻松的笑容。
这份轻松的笑容让龙格森极似曾相识。
“大公,我们错过了一场大好战机,我们差一点就能歼灭一支敌军,而且他们的首领就在其中。”
德恩科耸耸眉毛:“看来有人要责怪我了,看来我不太懂得打仗,我是不是该把指挥权交给更合适的人?”
龙格森笑了,笑得苦涩而无奈,这和他在王都经历过的局面如出一辙。
还能做什么?再争执两句?这对龙格森来说可能是最没意义的事情。
他一语不发回到营帐,用匕首插了些咸肉,喝了些酒,倒头便睡。
一觉睡醒,看到夏基梭站在帐篷外面,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龙格森把他请了进来,招呼他一起喝一杯。
看到龙格森还在用匕首吃肉,夏基梭苦笑一声道:“您不喜欢我送给您的餐具?”
“我挺喜欢的,我收到行囊里了,行军的时候容易丢东西,我不想把那套餐具弄丢了。”
夏基梭低声对龙格森道:“我看您的部下都在整饬行囊,其实大可不必,我们得等几天才能出发。”
龙格森皱皱眉头道:“我们要等什么?”
“大公认为我们的处境不够安全,敌军还有偷袭的可能,他再三强调您此前制定的战术有很多漏洞。”
龙格森一笑,没有作声。
夏基梭给龙格森倒了一杯酒:“我知道您受委屈了,如果联军是在您的指挥之下……”
“你还有别的事情吗?”龙格森蓦然变了脸色。
夏基梭是雅典娜的信徒,他能记录下看到的一切,如果刚才龙格森说了哪怕一句出格的话,都可能造成致命的后果。
看到龙格森发了脾气,夏基梭不再敢乱说话,又喝了一杯,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将军,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我始终不明白您是如何推断出敌军的偷袭时间?”
“我推断不出来,”龙格森一笑,“我又不是普罗米修斯的信徒。”
“可主营刚收到袭击,您就发现了。”
龙格森道:“那是因为我在营帐里留了两具尸体,这两具尸体感受到了三头犬的技能。”
“您之前说过,三头犬的信徒只能升到二阶,可我昨天看到的那名信徒应该有四阶。”
龙格森擦了擦匕首,收进了刀鞘:“这是最让我费解的地方,这些魔神信徒好像发生了变化,他们都突破了以往的阶层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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