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人已经被抓走。
燕未归眉头大皱,心中略有些焦急,虽然对于这位少主平时的品性看不惯,但到底是主人的儿子,如今被那人抓走,福祸难料,而且是在自己面前,自己终究难逃主人斥责。
这时,那装饰华丽的马车,被掀开帘子,一位温婉可亲的美妇人,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她这几日在庙内祈福,今日才和儿子返还南京,刚刚因为身体疲惫在车内睡着了,适才刚醒。
没有发现儿子,视线落在吐血躺在地上的燕未归,,美妇人脸色大变,忙走了过来,俯身道:“燕未归,你怎么在这?秀儿呢?”
燕未归深吸口气,不敢看这妇人眼睛,低声道:“奴才办事不利,少主他被人抓走了。”
美妇人听了,身子一晃,旁边的人忙上前扶住,只见她脸色惶急。
众人不敢怠慢,忙将妇人请上了马车,急匆匆往南京城而去。
……
离官道很远的山林间,一抹身影兔起鹘落,速度极快。
沈秀此刻心中略有些紧张,他虽是沈舟虚的儿子,但却虎父犬子,既没有乃父的武功,更无其智谋,也不过中人之姿,且其性格阴沉,乖戾狠毒,沈舟虚手下的六大劫奴对其都不怎么感冒。
掠至一溪水旁,戴道晋随手将其放下,目光打量着这位天部弟子。
沈秀被其盯得很是忐忑。
戴道晋笑了笑,声音温和:“沈公子,切勿惊慌,我将你请来,并无恶意。”
沈秀定了定神,见对方形似儒生,拱了拱手:“先生若是有事,但说无妨。”此时的他浑身酸软,真气也是提不起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没有办法,只能见招拆招。
戴道晋点了点头,“刚才问沈公子可否懂的练奴之术,沈公子言道懂的?”
沈秀点了点头,“懂的,却是没练过。”
“这是为何?”戴道晋略感惊奇,此子心性不良,手握练奴之术,却不练?
沈秀略显尴尬,支吾道:“家父严令我不得练奴,再加上家母善良心慈……”
戴道晋顿时了然,点头表示明白。
想了想,他又问道:“沈公子乃是天部少主,想来对《周流六虚功》也是熟知的吧?”
沈秀是一个聪明人,他从不会觉得一招重创燕未归的这人是个心慈手软之人,有些人认为他心狠手辣,但他知道和他父亲相比,他只是小儿科罢了,而他父亲便是如此温和无害。
见对方询问《周流六虚功》,他答道:“《周流六虚功》这几百年来,八部弟子人人都可练习,所以在下对于此法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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