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西岐的中兴之主,姬昌的政治智慧以及对危险的预判能力几乎铭刻进了骨子里,成为了一种生活本能!
自从申公豹入主国师府,力主实施推恩令以来,姬昌眼前仿佛就看到了诸侯的倾覆,这是一种煌煌大势,犹如天河洪流,不可阻挡。
他曾将自己关进书房内冥思苦想,最终发现,除了造反,推翻殷商统治,自己来成为主宰众生的帝王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阻止推恩令的传播。
以目前的局势来说,想要造反,就必须要尽可能多的拉拢诸侯,当八百镇诸侯尽皆心属西岐时,就是西岐代商之日。
正因如此,他才一遍遍的强调什么八百镇诸侯同气连枝,相互帮助,其中充满了市侩和算计。只不过他表演的很好,表现的很真,截止到现在为止都还没让人看出端倪……
不久后,姬昌重返冀州侯小院前,敲门良久,未有回音,故而反手化掌,一掌拍开了叉着的木门,缓缓踏入宅院。
阵阵秋风杀落满院树叶,落在石桌上的竹简上,遮盖住了其上墨痕。
姬昌来到石桌前,伸手拿起竹简,抖落漫卷树叶,只见上方写道:“君臣败坏,有失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糊涂啊……自取灭亡!”姬昌幽幽一叹,手上光芒一闪,竹简顿时化作一捧竹粉,从他指缝间滑落。
“大王,冀州侯苏护披星戴月的赶回封国,以大王无德,残害诸侯为由,举起了反旗,声称永不朝商。”这一日,大朝会前,尚喜急匆匆的走进大书房,躬身说道。
自打服食了绝情丹后,纣王愈发沉稳或者说冷淡了,即便是面对这种放在过去能将他气得暴跳如雷的事情,亦是一脸淡然:“冀州侯苏护……就是之前强闯国师府的那人罢?”
尚喜颔首道:“便是此人。先前他又一次对国师不敬,甚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国师府的侍女,被洪锦文书狠狠教训了一顿,随后他便消失了,直到现在举起反旗才现身。”
纣王冷笑道:“走吧,去大朝堂。当初四大诸侯联名为其担保,不知他们现在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未几,大朝堂上,诸臣见驾,尚喜这厢刚刚唱喏完毕,比干便率先出列道:“启禀大王,冀州侯苏护胆大包天,公然反叛,臣请大王圣裁,尽快了结此事,以免令其坏了人心!”
纣王冷肃道:“东西南北,四大诸侯何在?”
“臣在!”四大诸侯同时应声道。
“当日你们力保苏护,如今看来却是保出来了一个乱贼臣子,现在你们就没什么话要对寡人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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