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予挑挑眉,不再迟疑的推门进去,不过在推门之际回头看了眼在墙上趴着的鹿时和林笙。
让他安心了不少,要是出事了他就大声的呼喊,他有兄弟他不怕。
“来了?”宁刻听见推门声也没回头,而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觉予有些不解,“你怎知我要来?”
宁刻道:“这两日你在各个府邸徘徊已久,但却没有捞到有用的信息,你自然会动一些手段,然后我就想到了我。”
“以我现在在令州城的名声,你很快就会锁定我这个目标,你所打听的事情耽误不及,所以你只能尽快动手,我一直在等你。”
觉予双手环胸靠在柱子上细细打量这个能说会道的师爷,良久,才道:“那还需要我动手吗?”
“我如果乖乖跟你走的话良心会不安。”宁刻把双手伸到觉予面前,笑的一脸的无辜。
绑着宁刻回到客栈后,觉予又帮他松了绑,才开始准备审问。
“你知道我要打听什么!”
宁刻点点头,开始娓娓道来:“前些日子,太守请我去他那里喝茶,人有三急嘛,我走着走着就路过一个房间看见里面都是贴着大镖局封条的箱子,又想到刚报到太守府下的那个案子,我就明白了。”
“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留意你们,我知道你们可能在查镖车失踪的事情,所以想着偷偷透露给你们,可是...”宁刻说着突然有些哽咽的指着鹿时,抱怨道:“他根本不与我交好,我想说都没机会说。”
鹿时紧紧皱着眉看着面前这个一言不合看流眼泪的男人,甚是嫌弃。
宁刻的眼泪也不知道是打哪来的,说来就来,关键是还止不住,一直边哭边絮絮叨叨的抱怨:“我知道之后一直心慌慌的,我怕事情暴露到时候我会被连累,又怕太守察觉到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会杀我灭口。”
“可是我还年轻,我不想死,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参与,凭什么要过的这么憋屈。”
就这样,他们三人坐在对面足足听了宁刻唠叨了半炷香的时间。
宁刻最后用衣袖擦干最后眼角的眼泪,小声道:“你们怎么一直不说话。”
林笙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了下,看了眼已经眯上眼的觉予和鹿时,对宁刻说道:“既然你没有做那就不需要怕,你确定箱子都在太守府是吗?”
宁刻点点头,“我确定。”
“你的坦诚给我们帮助很大,这件事情过后我们会把你的功劳单独记一功,你可以离开了。”
宁刻愣愣的眨眨眼,“这就可以离开了?”
“嗯,走吧,路上小心点。”
宁刻磨磨蹭蹭的走到门外,见三人还是没有反应,推门哒哒哒的跑了。
林笙敲敲桌子把另外两人叫醒,“开始干活了。”
“嗯?”觉予眯着眼睛,看了眼房间,“小兔崽子嘴是真能说。”
“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鹿时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扭了扭腰,继续道:“叫人去太守府,大半夜的吓不死他。”
觉予笑了下,拍了鹿时一巴掌,“够损的啊”
“咱的人都在城外就等今晚了,赶紧把官银找到赶紧交差。”鹿时边说着,打开窗户往外发了个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