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疼痛

“你们经历过看着自己的被一点点开膛破肚，却叫都叫不出来吗？你们经历过看见自己最爱的人，拿着刀在自己身上面无表情地划来划去吗？我经历过。”齐秋看上去像失去了所有支撑一样，回想着当时的场景，绝望地坐在地上。

　　“当我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了暗室的铁台上，周围淡淡的血腥味让我明白这里应该是他平时虐杀那些猫咪的地方，他拿着锋利的手术刀，看向我的眼神中是止不住的兴奋。”

　　“‘知道吗？自从成功造出小黑之后，我就不满足于猫咪了，恰好这个时候你来了，还发现了这里，我终于可以一展身手，实现我的梦想了，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不会抛弃你的，只是给你做一点改造，让我们更恩爱罢了。’”

　　“我到现在都记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那么的可怕，他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拿着刀子向我的身体划去，我闭着眼睛准备忍受疼痛，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感觉，我睁开了眼睛，稍稍抬起头看着下面，自己的腹部一片血红，我不受控制地想要尖叫。”

　　“他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这是给你用了局部麻醉，毕竟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况且你这么好的试验品如果忍受不了直接疼死过去，我会很惋惜的，所以你最好闭上嘴，不然我不知道如果我不耐烦的话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很快就不再理我，投入到了他的伟大实验中，在一阵转换工具和部分时候自己的身体内部会感觉凉飕飕的之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我还算清醒的眼神，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温柔地安抚了我一会后，他像是彻底放下心来，走出了暗室。我惊恐无比，看着他从另一道很隐蔽的门里走了出去，可是自己的手和脚都被台子上的铁环死死禁锢着，我费力地抬起头来，看了看肚子，白皙的腹部上有一道巨大而丑陋的缝痕。”

　　“看上去他显然在最后的缝合环节没有了多少耐心，于是手法就变得粗糙起来，麻醉的时间渐渐快要过去，我的腹部开始有了一点点的痛感，这让我有些恐慌，我还不想痛死在这个冰冷的台子上。”

　　“他离开暗室已经有一会了，我的肚子也从一点点疼痛开始逐渐转变成有些强烈的疼痛，”齐秋满头大汗，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地方不动，看上去光是回忆当时的场景都让她产生了生理的疼痛感。

　　“我已经快要受不了了，这不仅是表面的疼痛，里面也像是被他放进去什么东西一样，痛的厉害，我那时候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手脚被制住根本动弹不得，我本能地想要蜷缩，却发现没有什么作用，肚子反而因为我的乱动而疼得更厉害了。”

　　“我找了一个感觉略微好一点的姿势，目光有些涣散地等着他回来，刚刚还避男朋友如蛇蝎的我，现在却无比希望他回暗室里来，哪怕直接给我个痛快也行，最起码不要让我受这种罪。”

　　“就在我真的因为疼痛而开始意识不清时，他终于回到了暗室，看着我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心疼地撩了撩，语气温柔地说道：‘等了这么久，麻药劲已经过得差不多了吧，真是可怜啊，流了这么多汗。’”

　　“以前他经常用这种语气和我说着甜言蜜语，现在在这种境况下再听到这似曾相识的语气，我只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冷，我极力抑制住自己颤的厉害的身体，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去和他说话。”

　　“他站了起来，从背后拿出了一根很细但是很长的金属棍说：‘我不是故意出去那么久的，我是去给你找一个最适合你的棍子当支撑，也是庆幸你坚持了这么久，看这根棍子，绝对结实牢固，可以给你用很久了，而且也完全够支持你的身材。’”

　　“‘不用担心，很快的，你睡一觉之后，醒来就会是一个全新的你自己了，到时候你肯定会更喜欢的，也肯定会更爱我，宝贝，我给你打一针，睡吧...’他举着一根针管笑着和我说了这些话。”

　　齐秋的目光有些呆滞，语气也变得平淡了起来：“这是男朋友在我没意识前和我说的最后一段话，在那之后......”

　　“在那之后......”齐秋突然不再继续讲下去了，整个人僵直地站着。“之后怎么了，你说话呀！”旁边穿的很是美丽的贵妇有些着急，开口催促道。

　　齐秋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道：“阿涵喜欢小猫，我去多抓几只，他肯定就开心了，开心的话就肯理我了，阿涵...等着我...我要去抓猫...阿涵...”

　　说着齐秋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教堂，看上去像是又变回了肖衫刚刚见到她时的不正常的样子。“哎呀，忘了是个疯子，真是晦气。”贵妇有些不满地白了已经要出教堂门的齐秋，有些不满。

　　旁边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安抚地拍了拍贵妇的手，温柔地说：“没事，齐秋精神不正常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多体谅一下。”

　　贵妇这才傲娇地点了点头，继续看向了站在他们面前掩藏在巨大黑袍下的零少，零少并没有阻止齐秋的离开，而是用手指了指头戴棒球帽的男人：“下一个你来吧。”

　　头戴棒球帽的男人点了点头，有些漫不经心地含着棒棒糖，自我介绍道：“我叫魏涵，是一名宠物医院的医生，也是爱猫大使。同时，我还是齐秋口中的男朋友。”

　　“我们的相识场景其实也没她描述的那么浪漫，但是谈过好几段恋爱的我早已经有些腻味形形色色的美女，那段时间也突然对她这个清粥小菜感了点兴趣，看着她单纯和透露出明显好感的眼睛，我就知道，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同意和我在一起。”

　　“为此，我专门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暖男，一个小奶狗，总之，就是怎么能让她有好感怎么来，她这种没有恋爱经验的小白，我也不需要费多大力气，没过多久，就将她轻松俘获了，她看上去很幸福，我也是新鲜感十足。”

　　“在一起后，我做一个她眼中的好好男友，也尽量让她这段初恋是美好的，我觉得我做的没问题，因为我确实一开始就只是玩玩而已，也许很快就会和她分手，出于对她单纯的愧疚，我也在感情中尽力对她好，尽力弥补。”

　　“但是很快，我就觉得有些出了问题，因为我是一个宠物医生，所以经常会给小猫小狗做手术，这是很正常的行为，她会在下班的时候，坐在医院等我，因为初开始创业，所以医院不大，我也不可避免地经常会让齐秋看到我沾染了血迹的样子。”

　　“齐秋每次看到这些，都会不舒服，也会看上去有些害怕，我只能尽力劝阻她不要再医院等我，实在不行坐在外面任何一个咖啡馆或奶茶店什么的就行，她不听，就坚持坐在医院。非要说一定要让我在疲惫地做完手术之后就能看到她，这样我也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