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完话,刘非禅直接告辞,独留南文艺回到偏堂,函玉和南正慈已然用完膳,正在等他。
“文艺,你太傅怎么说?”南正慈主要关心的是刘非禅说的婚嫁一事;先前南文艺还没到偏堂时,刘非禅跟自己说了好多。
简家嫡长女贤良淑德,长相甜美,主要是看起来好生娃,这才是他最在乎的点。
“爹,儿子先要为仕途着想。”南文艺只能先找理由将南正慈安抚住,“先立业再成家也不迟。”
“文艺。”南正慈拉过南文艺的手,劝说道,“爹对权力那些不感兴趣,只要我们一家人能过得开心,你娶个媳妇,再生个胖娃娃,爹这辈子便无憾了!”
南文艺一脸为难的看着南正慈,他想将自己和函玉的关系说出,却又害怕打击到对方,“爹,再说吧,而且你总得先见见长简姬,万不喜欢呢?”
“什么喜欢不喜欢,只要乖娃你钟意,路边的乞丐,爹都能接受。”南正慈最大的心愿便是抱上孙子,享受天伦,“若真要爹看,娶个好生养的就行。”
“哎。”南文艺叹气,看来南正慈这边是无法随意糊弄过去,“再等等吧。”
南正慈以为南文艺是害怕自己不喜欢长简姬,便提议,“这样,你让人家到府上来,给我瞧瞧。”
南文艺扶额,“爹,我们家又没女眷,以什么名义邀请人家?”
“或者......你带我去简府?”南正慈不准其中规矩,只觉得邻居间串门,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现下却道,怪不得南文艺会同自己说要先见见人家姑娘。
听刘太傅说,长简姬出声名门,其父是当今两位皇子的太傅,可见其家规森严和繁多。
若进门的是个多事的儿媳妇,自己不得时时刻刻遵守什么礼仪,让人头疼得紧。
南正慈觉得是这么个道理,拍案而起,“就这么决定,你快去递拜帖,我们过两日便上门。”
语毕,他便离席而去,满脑子都在想,该准备些什么见面礼,才不失脸面。
“爹,爹!”南文艺试图阻止,南正慈却直直消失在转角,他颓废般坐回椅子上。
好端端的,太傅为何要上门便要说亲?自己为什么要在街上碰到简稀月,造孽呀!
还没等他缓过劲,‘砰’的一声,函玉手中的茶盏破碎,掌心血流不止。南文艺立马跑过去抓住他的手,拿出帕子擦拭,“疼吗?”
函玉没有回答,任凭南文艺在自己手上捣鼓。
疼?
当然疼!
为什么南文艺没有直接了当拒绝?
为什么他还不跟南正慈道明两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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