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之死】推理凶手

南文艺并不想为难衙役，便让他离开。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查看张老爷的后颈，果然也有两个漆黑的小洞；再看张老爷的衣裳，凌乱不堪，下体被一张薄薄的白单盖住。

　　人在什么时候会不穿裤子呢？

　　淫虫上脑和如厕之时。

　　张老爷既然是在床上被发现的，那肯定就是前者，总不能是在床上方便吧。

　　南文艺结合之前干尸是在青楼发现的这一点，他大胆做出猜想，“二人与幻化成女人的妖怪于床第戏水，而后，又在他们毫无防备之时，出手将对方杀害。”

　　幻化成女人的妖怪......

　　蝙蝠精的身影又再次浮现在南文艺脑中，如出一辙的手法，让他不经怀疑蝙蝠精的生死。

　　“这老头，不是之前被蝙蝠精吸走部分精元的其中一人吗？”函玉不知何时转醒，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盯着张老爷的脸看。

　　闻言，南文艺低头去仔细查看，有了函玉的提醒，他忽然想起之前确实见过此人。只是，张老爷的脸色苍白，皮肤干涩导致五官有些变样，非得细心瞧上一番才能辨认出原来的样貌。

　　南文艺又看向旁边那具稍作年轻的男子，仔细回想一番，他同样见过那人，“这两人此前都被蝙蝠精纠缠过，你说......”

　　函玉打了个哈欠，“放心，蝙蝠精死得很透彻，再说，会吸食精血的又不止蝙蝠一种妖怪。”

　　听到此番话，南文艺本想将自己在两具尸体上发现两个小洞，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的痕迹，告诉函玉，却瞥见正在张嘴打哈欠的对方。南文艺忽然想到，函玉每每露出一双血腥红眸时，上齿总会带着两颗尖牙。

　　南文艺咽喉，可怕的想法从他脑中滋生，看向函玉的眼光中浮现出惧意；随即，却又晃了晃脑袋，自己在想什么呢？函玉若是想要精血，之前就可以下手，何故等到现在。

　　函玉垂了垂眼眸，其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不过转瞬又释然，“修炼成精的妖怪是不会用嘴巴去吸食人类的精血，稍稍施法便可，毕竟人类的生命如同风筝，魂魄与肉体之间相系的，不过是一根脆弱的线。”

　　南文艺没听明白，继续追问，“何解？他们二人后颈处的小洞又是什么？”

　　“一般的妖怪若是神元虚弱，会通过牙齿将令人神经麻痹的毒素，注射至猎物的体内，令其昏睡。”函玉细细分析，“免去恶战。”

　　南文艺朝两具尸体的脸颊看去，上面有的只是从容和舒缓，没有痛苦可言，倘若仔细看去，似乎还带有一丝笑意，“你对幕后凶手可有眉目？”

　　函玉笑了笑，轻声说了一句，“他来了。”

　　南文艺皱眉，没能听清，“你说什么？”

　　下一秒，南文艺又忽觉脚被什么东西缠绕而上，他低头一看，是一条蛇，“啊！！！！”

　　有了之前的蛇妖事件，此时的南文艺对所有活蛇都带有深深的恐惧，他使劲蹬脚，想把腿上的小蛇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