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文艺跟着函玉连夜追随蝙蝠人的痕迹来到一处小镇子,天色也渐渐明亮。
函玉皱了皱眉头,“没影了。”
“呼......呼......”南文艺走了一夜,已经累得插腰弯背,他右手搭在函玉的肩膀上,“我们先去吃顿饭,我真的不行了。”
他本来想中途歇息会儿,眼皮着实快要经不住困,却又害怕跟丢目标。函玉似乎是看出自己的疲倦,背着自己走了一段路,眯了两个时辰。
后半夜,函玉的步伐越来越快,南文艺几乎都在小跑,此时已是累的直不起身子。
函玉低头看了眼侧身脸色无比苍白的南文艺,叹道,“你体力跟女子有得一拼。”
南文艺平复下气息,随即开口抱怨,“我昨天跟你斗了一日蛇妖,又要听老乡们说诗,你躺了几个时辰,我可是半会儿没歇息,连饭都没吃上几口。”
函玉无奈一笑,“你以后可得找个胖点的媳妇儿,能给你干活。”
一听要娶妻,南文艺耳边似乎又想起老父亲的唠叨声,瞬间打了个激灵,“我是文人,又不习武,体力弱了些,也在情理之中。”
“以后找个母老虎,你主外,打人际关系,她主内,往死里给你干活,不过......”函玉上下打量了几眼南文艺,随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南文艺一头雾水,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
函玉丝毫不避讳,眼眸中都是趣味,“听说习武的女子,那方面的性趣都挺旺盛,不知道你这副弱身板,能不能满足对方。”
南文艺一愣,缓了半晌才明白函玉话中的意思,不经恼羞成怒,“函公子,请你自重!”
“南南,我看你也有十八,该不会还没初尝过禁果的滋味吧。”函玉一脸坏笑,朝南文艺挑了挑眉,“要不然,哥哥给你找个?”
南文艺听到后半句,更是恼怒,使劲挥了挥袖,“轻浮!”
“诶,瞧着打扮和气质,还有悦耳的木泽铃声,你可是新上任的诗官,南先生?”一位老妇人在此时迎了上来。
南文艺立马摆好姿态,收起脸上的怒气,毕恭毕敬,“在下惶恐,不敢称先生二字。”
函玉一脸睥睨,语气不屑,“真会装,刚刚不是还说很饿,都快累趴在地上。”
“果真是南先生,长途跋涉至此,该是饿了,快!去我家先歇着,吃两口再说。”老妇人立马握住南文艺的手,不容他拒绝,满腔热情的将他拉至自家屋中招待。
老妇人的家也不远,百来步路便到了。一路上,她拉着南文艺说这说那,好似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回家,有讲不完的话。
“老头子,家里来客人了!”一进屋,老妇人便叫来老伴,隆重介绍了一番南文艺,“快去准备些吃食,好好招待南先生。”
“随意些就好,可千万别太麻烦。”南文艺在这家人面前,还是显得有些拘谨,但又不想和热情的百姓们拉开距离,“不如就炒两盘拿手小菜,我也好记住那味道。”
“对,对,老头子你快去。”老妇人一边吩咐着,随即又转身出门去将南文艺的道来告诉街坊邻居。
函玉走到南文艺身边,打趣道,“你还挺受欢迎,可惜了。”
“受欢迎的又不是我,是我身负的官职。”南文艺刚刚的疲倦,已经被洗劫而去,他在百姓面前,不管多累都会摆出一副从容不迫,翩翩有礼的模样,“可惜什么?”
函玉不停摇头,一副惋惜之色,叹道,“唉,你的女人缘都是一些大妈大嫂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