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花楹打落了杨月茹手上的长剑,本以为胜负已分,就把匕首一收,转头准备离去。熟料杨月茹丢了武器却不认输,反手一掌打来,洛花楹的拳脚功夫与白小七正好旗鼓相当,又被对方偷袭,躲闪不及之余被一掌打中左肩,肩胛骨“咔啦”一下应声折断。那杨月茹偷袭得手,竟仍不满足,又要打洛花楹的右肩。白小七只觉得一股热血上涌,站起身来便要去拦下杨月茹,却看见一道黑影从会客厅中飞出,挡在了杨月茹和洛花楹之间。
杨月茹一掌打出,被那黑影抓住了手腕,抬头一看那人竟是自己的父亲杨金生。她自认受了委屈,朗声道:“放开,我要废了这小贱人的双手!”却听“啪”一声响,脸上火辣辣的疼,这才反应过来父亲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眼睛里登时氤氲起来。
杨金生怒道:“你还有脸哭?人家已经胜了,若要取你性命,不过是抬抬手的事情。你非但不感激别人的饶命之恩,还出手偷袭,现在还有脸哭,我杨家几十年攒下来的脸面,已经叫你给丢光了!”他用力一摔,杨月茹站立不稳,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杨金生对自己的女儿丝毫不顾,转过头向洛花楹道:“我一向对这个女儿太过娇惯,本拟今天让她吃点亏,长长记性,却没想到伤了姑娘。”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湛蓝的瓷瓶来道:“这瓶中装的是血参玉露丸,对内外伤均有些疗效,希望姑娘收下。”
洛花楹心中又是生气,又是委屈,恶狠狠的瞪了杨月茹一眼道:“一直听说杨家对子女的教导十分严苛,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我这点小伤用不着血参玉露丸,那瓶药还是留着给令爱用吧!”说罢,洛花楹右手扶在左肩上用力一按,把骨头接在一起,摇摇晃晃的走了。杨金生自认没脸去拦洛花楹,心道:“现在这姑娘在气头上,我还是等她气消,再带着名医和灵药去探望她。”反正洛花楹住在杨府,杨金生也不急在这一时,转过头拉着杨月茹的胳膊肘,把她拽起来道:“习武之人,德行为先。我杨家虽对男女一视同仁,一般的悉心教导,但你若没有武德,日后在江湖上徒然给杨家遭灾惹祸,我倒不如先把你给废了!”说着,杨金生手指用力一捏,竟是想震断女儿手臂上的经脉,让她以后再也调动不了内力。经脉一断,再难续上,不只是无法运功,以后这只手都不复往日灵便。杨月茹只想着打断洛花楹的手臂,以平心头只恨,本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哪想到父亲对自己毫不容情,双眼一闭,心中满是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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