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意确实觉得哪里有所不对,她抬起手,搓搓自己光滑的下巴:
“旬日而归,杜啬每十日就要回来一次……”
她看了看白凡,似在问他:
“咱们有没有可能趁着他在家时,去杜家瞧瞧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杜啬是只老狐狸,每一旬回来是为休息吗?
元后大修士这么虚吗?
隔三差五回杜府休息?
若是他这么虚,连意反倒高兴了,敌人越弱越好对付嘛!
但这明显不可能。
那是杜府有什么在吸引着他吗?
连意觉得,这杜府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如今也是元婴后期,真要说起来,她还是元婴圆满。
其实她还蛮想尝试一下,和这位美名远播的传奇人物杜啬相比,她算个什么水平?!
白凡并不意外连意的决定,杜家自然是要去的,不过:
“咱们不等闫枉了?”
连意摇摇头:
“闫枉只是一条路而已,如今这杜家情况复杂,咱们能早日摸清最好。”
连意道:“我想见见杜啬,许是能更快的摸清他的底细。”
白凡自然也想早日将白家的事解决了。
一日得不到白家人的确切消息,他这心里是怎么也不能完全安定下来的。
他思索片刻:
“容我再去打听一二。”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不能有所疏漏。
连意点头应了。
第二日,白凡自去摸索杜家的消息,而连意又去了崇义坊的铺子。
悦然居,名字起的挺儒雅怡人的,只是到底这浮华表象之下是个什么,谁又知道呢?
连意站在悦然居里,似其他普通书生一般,在其中寻觅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这儿卖的东西,看起来也只是寻常,都是普通的笔墨纸砚。
连意心知远不止这些。
就凭昨日那又是高阶修士又是邪魔气息的,这儿怎可能只有这些凡人用的普通的笔墨纸砚。
还有这铺子的掌柜,借着低头打算盘之际在时刻关注着她,这掌柜看似毫无修为,但明明她感觉到了敛息符的气息。
谁每天上工,身上要贴敛息符的,这是在防谁呢?
连意只做不知,她仿若一个刚进城的穷书生,看什么都新鲜。
对这铺子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
实则,她借着查看那些笔墨纸砚的机会,把整个铺子的边边角角都仔细查看了一遍。
果然,查到了阵法的痕迹。
这些凡俗之物都是摆设,内里应该是别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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