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猝不及防听见一个名字,秦桐猗默了默,大约也没多想:“真是什么热度都敢蹭,也不打听打听苏家的状况……不是,我说祖宗,这事我真得管,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之后不管我发什么你都别惊讶。”
宋谂认为,但凡这种话说出来,后头发生的,还真未必是什么好事情。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桐猗那头又有了细微响动,好似是有人进了房门,而秦桐猗在回身,似乎是惊讶,才一下子就消了音。
似曾相识的状况,叫宋谂一瞬间就想起了另一个人。
而下一刻,他就听见了想到的人的声音:“让我跟他说。”
男人声音依旧偏于沉闷,别说是不知为什么正在心虚的秦桐猗,就连宋谂都下意识屏声静气。
之后那边就出了声:“这件事因桐猗而起,他会处理好。”
这话撂下来,宋谂一瞬间也就明白为什么先前秦桐猗会说这事情他必须管,因为这件事情从某种意义上因秦桐猗而起,如果秦桐猗不管,管的人就会变成秦兰猗,至于如果本身该秦桐猗自己解决的事情变成了需要秦兰猗出手摆平……后果对于秦桐猗而言可能真的就不那么美好了。
倒不是说秦兰猗会为难秦桐猗,毕竟在宋谂犹豫着说了一声“桐猗不是故意的”之后,秦兰猗也一本正经给他解释了:“人有底气说话,那自然也要有能力对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负责。”
哪怕如今场面不是秦桐猗想的,既然是他一句话给了对方抹黑宋谂的机会,当宋谂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他自然也不能够当个没事人。
秦兰猗顿了顿,又道:“这方面你不用有压力,能让桐猗栽一次,也算是让他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宋谂:“……”
他大概明白了,秦家男儿要为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造成的严重后果负责,而秦桐猗原本拿他举例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情况——毕竟如果宋谂真的就是一个花瓶,那也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再一次被人推向风口浪尖黑个体无完肤。
等等?
宋谂猛地惊醒:“我只不过是引用了一句话,他们到底是拿什么发散到现在这样的地步的?”
就算可以买水军一波骚操作,可路人不是傻子,秦桐猗也不是傻子,企图拿他当枪使的人图个啥?
谁想到,这话问出来,对面两个人却是齐齐陷入沉默,片刻之后,说话的换了人,秦桐猗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古地球的东方文学挺了解,也确实因为这件事情对你刮目相看,但这些东西,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而言,真的不是‘只不过’的事情。”
“他们不属于必须被掌握的范畴,甚至你所选择的已经不是一般的‘感兴趣的人’会去涉猎的范畴,你所选择的话或许不过有感而发,但他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生僻的,是超纲的,有人会因为你对这方面有了解而感到惊叹,但也确实有人,会将这一切当做卖弄。”
“如果你是古地球文学研究这方面的专家,那引用这句话没有任何问题,但你不是,至少你在表面上表现出来的不是,你是被我点过名的‘花瓶’,他们不认为你具有随口说出这么一句话的能力,自然也就更倾向于你是‘卖弄’,是想方设法要打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