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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云门诱徒人

当然啦,席上也会一如既往地出现父子两人对里亲王妃夹菜予谁,另一人便有吃醋不满的嘀咕表现。

  不过,这吃醋的人多半是里亲王宫周。宫越则是在自己父王偶尔投归来的、那抹看他仿佛不满的眼光中,坦然地接过里亲王妃夹予他的可口菜肴,并应谢着吃着这些菜肴。

  有时,里亲王对此不满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自己也动手多多地夹予宫越菜肴,让他的碗内装不下他母妃夹予他的。

  每每看到这样的情形,里亲王妃都会夹过里亲王喜欢的菜肴送到他碗里,并笑着对他说:“王爷也请吃,阿越的碗都要盛不下了呢。”

  而后,里亲王才罢手往宫越碗里继续夹菜肴的举动,同时回夹着里亲王妃所喜欢的菜肴予她,并笑答:“王妃也请一同。”

  看着碗里满是菜肴的宫越,也不得不得谢谢自己的父王一番,然后在父王看着似笑非笑的应答下,开始埋头他的午膳,并留出空间与那两人继续你来我往的一番互动。

  这天下午,奉京城西古禅院,迎回了它的几个学子。几个学子陆续回到古禅院时,都向古禅院的主人,他们的教授者文昌先生回禀问候。

  月战熙看到宫越与陆长空,彼此打过招呼后他便兴悦地开始请教。他把自己这两天来所积有的疑问,一股脑地向两人问着。先是文学类的问题,在这些问题都解惑后,便开始武学的疑问。例如:练武的招式,两招式之间如何平顺地过度?还有内力修炼时出现的内息流动,让他感觉不太流畅的环节等。

  宫越与陆长空也对这个被世人笑称纨绔的月战熙,此刻的好学上进,内心都表示着称赞。宫越与陆长空含笑相视一下,便轮流为月战熙解答他的疑问。

  在月战熙的疑问都解决后,陆长空与宫越就心有所应地、彼此开始一番武力比试切磋。月战熙边于一旁观看两人的武艺比试,边领悟着那伙伴为他解决的疑问的方法,对着他自己之前所用的、产生这样问题的方法来一番对比。同时,他总结着、改进着。

  文昌先生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几个学生此番的交流解疑,还有一定不会缺少的两个文学知识好、武力的实力,也是在同龄人中奇高的陆长空与宫越的武力对战交流。文昌先生偶尔也会饶有兴趣地于一旁的屋子里,对着窗外的几人观看一番他们的比试和交流。

  宫越与陆长空的武艺交流结束后走回来时,都会发现月战熙眼中的赞赏之神色。那时,宫越便会开口道:“嗯,不必羡慕,只要你多加努力练习,你的武力也会达到这样的境界。”

  陆长空也会抬手轻拍一下月战熙的肩膀,表示着赞同宫越的说话,同时也是对月战熙的鼓励。

  云岳仙人于奉京城里多番打听后,终于确认了他所认定的那个目标,就是燕图里亲王的独子。这个结果并没有让云岳仙人感到意外,却让他多了些惆怅。

  虽说天下众人,大都乐意自己的儿女,有幸被那些名传天下的得道高人看中,为得这些高人收为徒弟,获一番指导为荣。

  可云岳仙人心里很清楚,这些众人,可不包括里亲王夫妇。

  里亲王夫妇,他们自己本就是世间少有的武学高手。故而,教导宫越学的武艺,才让宫越在世人眼中有这么惊人的成绩。连他这个自认武学在天下难逢敌手的人,都对这样的小一代心思难歇呐。

  这当然不可否认,宫越他自身的天赋与努力,但为其武艺引入门的导师,却也是功不可没的。而里亲王夫妇对宫越而言,就是这样的好导师。

  “自己是否有比里亲王夫妇更好的指引方法,或能否让宫越的武力修为迈向更高?”云岳仙人不太确定。

  虽然,云岳仙人自认为他所在的师门,其声望实力等,都可以傲视天下一众武学类的门派。可它的一些不是常人能接受的条件也摆在哪呀,譬如:那个十年期限,就会让很多有意求学的人,望而却步呐。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里亲王夫妇俩只宫越一个孩子,他们会否让宫越随自己入师门?”云岳仙人在打探明宫越身份事宜之时,便千头万绪,并有这么一大堆的猜想和顾虑。

  天际的霞光渐渐转暗,显示着这天即将由白天转入黑夜。而此时,坐在距离里亲王府不远处一棵高树上的云岳仙人,边喝着他酒葫芦里的酒,边来了这么一通思索。

  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一样,云岳仙人轻拍了一下脑门,接着便笑颜逐开,性情大好的样子。他把酒葫芦一抬,大灌了一口酒后,就飞身离开了高树,往宫越进学的地方——城西古禅院飞奔而去。

  这天又到了古禅院休学的日子,古禅院里的三位学子也如往常一般,用武力相互切磋一番后才彼此告别回家。

  宫越走在向里亲王府的走道上时,便发现身后尾随着人,但却没感觉到威胁的气息。于是,宫越不犹豫便直接转过身来看看这尾随者是何人,对他有什么目的?

  此时的云岳仙人,看着这走道上人较少,正犹豫,要不要现在叫住前面那道小身影的时候,宫越却在那时,转过了身,直直地看着他。

  云岳仙人先是一惊,却又立马换成一副笑脸,像讨好?

  宫越转身,看到一个白袍鹤发老者,是前几天尾随过他到丰景楼的人,或很大可能是那位名传天下的云岳仙人。

  宫越看着那个对着自己露出一脸笑容的老者,便不由的出声道:“前辈一路跟来,不知有何指教?”

  语调平淡从容,听在云岳仙人耳里,他不由的赞赏了一番。

  “小子,可有意入我云门,拜老道我云岳为师呐?”云岳仙人走近宫越几步,问道。

  “哦,是名传天下的云岳仙人呐,晚辈有礼了。”宫越边说边对云岳仙人行了一个礼。

  看着宫越对自己名号的熟悉,而且表示一番敬意的时候,云岳仙人不由的心里一乐。估量着,“自己此行的收徒之行会成功。”

  他便打算喜悦地回应宫越的行礼。只是,高兴还没来得及让云岳仙人由心显露于脸,就又听到宫越的声音了。

  “云岳仙人名传天下,想来对您敬仰万分,愿投身云门的人不少吧。应该不缺我这样一个小辈呐。”

  像是无比推崇的语气,却明明白白地表示着不愿意。

  “好,还真是个有骨气的小家伙啊。要是我云岳仙人一相邀便投奔的人,老道我可不一定看得中呢。”

  云岳仙人在心底里想着,像是安慰自己收徒之举被拒绝。却不如说,是在掩饰他出师不顺的失落。

  “嘿嘿,小子,你所听到的云岳仙人武艺的传闻,可是没学到云门武力的十之六七的。你看呐,就这样的修为就可以称首天下,别的门派可没这样的自信呢。”

  云岳仙人说着云门的底蕴,试图让宫越对这样的云门感兴趣。

  他边说边观察,宫越在听到他表述的话语所发生的表情变化。可,这让云岳仙人失望了。眼前那个如玉小公子,除了一丝淡淡挂在脸上的、名为对老者所特有的尊重的表情外,并无其它情绪表露出来。

  “嗯,这样处世不惊的心性,才是我云门所需的。”云岳仙人看着宫越看自己的表情,不由的在想着。算是,为他出师不顺的一再鼓气。

  宫越好笑地回答道:“既然云门底蕴这么深厚,想来向往的人应该不少,云岳仙人您应该不缺徒弟呀。”

  “是不少人向往入云门为徒啊,可都没达到云门收徒弟的要求呐。”云岳仙人说着。

  同时,他不由在心底里想:“哼,你这小子,以为云门是那么好入的吗,那么容易入的吗?我是那么轻易就随便收徒的人吗?”

  宫越可不管云岳仙人在心里嘀咕着什么,只是有所悟地回道:“哦,原来云门是这么难入的呀。那云岳仙人您,可不必再费心思于我这小辈身上了。我可没兴趣去闯一番,云门的入门关呐。”

  仿佛听到一丝希望,云岳仙人马上含笑道:“不用闯的,只要你愿意,你马上就是我云门之人。”

  云岳仙人言辞凿凿地说着,就差拍着胸膛保证了。

  宫越好笑地看着云岳仙人,转而说:“这样听来,云岳仙人您此举收徒,只为小辈啊。小辈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值得云岳仙人,这般费心的呀。”

  一听到这话语,云岳仙人立马信心倍增。他说:“小子,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啊。”

  “老道我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你看你的武学天资与修为在同龄人中是佼佼者吧,听说你的治文之才,也是惊艳天下的。单说这两项就可以入我云门了。”

  宫越听着云岳仙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地曲解自己话语,还一番开解自己的样子,便不由好笑,却也没辩驳。

  他继续听着云岳仙人接下来的话:“况且我云门是文武并重的门派。可不是,那些只专其一的,或无一专的门派所能比的呀。”

  “你只要加入我云门,十年修炼后,估计在这天下中,武,可以横着走,文,也是可以傲视众人的。”

  云岳仙人自夸着云门,也畅想着未来。只是,他好像丢出了一个重要信息呐。

  宫越微笑着,同时转想了一圈,接过云岳仙人的话便道:“看样子,不是云岳仙人您所在的师门难入,也不是您老的不轻易收徒,而是这其中的十年呐。”

  “糟糕,怎的把这个信息先抛出来了,我还没引起这个小子对云门足够多的兴趣呢。可,千万别吓跑了这个小子呀。”云岳仙人暗自懊恼着,同时也在心底祷告着。

  “嘿嘿,这十年,可是为有信念的人准备的呢。小子,你大可对自己有信心,老道我看好你呢。”云岳仙人不自然地混乱的回答着,或说是在牵强地往好的方面解释着。

  宫越对云岳仙人描述的云门,在天下中,如何武排第一,文不出其二,不感兴趣,却对他所提及的这个十年,饶有兴趣想知道。

  于是,宫越便向云岳仙人问道:“可否为晚辈解说解说,这让想成为云门徒弟之人,都却步的云门十年呢?”

  看着宫越似乎对这个十年很感兴趣,云岳仙人不由的脑袋一大。

  “不解释吧,好像会把他对云门起的、唯一的兴趣之火都给打灭;解释吧,感觉会像直接用一大盘水,把那点才冒出点火星般大小的兴趣浇灭一样。”

  “真是让老道我为难呐。”云岳仙人在心底感叹了一番。最后才打定主意对宫越解说。

  云岳仙人不是有所隐瞒的解说,而是直接地、全部地对宫越所感兴趣的,云门的那十年解说。这样的举动不为别的,只为能让宫越能感受到他,想收他为徒的一番诚意。这或可以让他多一分想入云门的兴趣。

  云岳仙人边解说,边在心底希冀着。

  听着云岳仙人解说完自己所感兴趣的十年。宫越想:“那不是个轻松的十年,说会难捱或许是对更多人想法的真实表达。”

  云岳仙人盯着宫越的脸上看,发现那张精致的小脸,没有染上别的,诸如:失望、失落、兴奋的情绪。

  兴奋?要是让宫越知道,云岳仙人在看着自己脸上听完他所说的十年,会有这样表情显现的期待想法,估计要被宫越惊看呐。

  寻常人听到这样的解说,能有那样的表情吗?更何况是世称文武全才的云岳仙人呐。要真是这样子,众人该好奇,他到底是长了一个怎样奇异的脑袋,或一颗怎样曲折的心了。

  “谢谢云岳仙人为小辈解惑。”宫越含笑地谢说。

  “怎样,可对入我云门感兴趣么?”云岳仙人一脸期待地盯着宫越,笑问道。

  “哦,我倒是想知道,云岳仙人您,当初是怎样对这十年感兴趣,而入云门的?”宫越不答反问着。

  对这个十年感兴趣的人,才让人奇怪呢。宫越自认为,不是这样的异类人,能对这样毫无吸引力,或说相当乏味的十年感兴趣。

  它不但让入云门为徒的人,头十年,是寸步都不能离开云门的范围。而且,这些云门之徒,他们的亲人也不能去云门,与之相见。估计书籍里,描写的修仙之道,也不过如此了。宫越自认为不是修仙之人呐。

  “嗯……,这个嘛?这个嘛,是有原因的,不过原因不重要了。你看,老道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天下称颂的得道高人中,有老道一席之位。”云岳仙人对自己一番夸赞。

  只是,他不太自然的表情,断断续续的话语,避重就轻的解说,无不掩饰着其中的曲折或无奈。

  宫越笑听着,也不继续追问。云岳仙人看着没有向自己苦苦追问,自己当初是如何,为着这十年也入云门的原因。

  云岳仙人不由的把提得半天高的心,安放回它的位置。“总不能,告诉自己看中的这个徒儿苗子,自己是从自己的父亲那里直接成为云门徒弟的吧?”

  “这当然不能说,或说在宫越没入自己云门的时候说。”

  “云岳仙人,谢谢您对小辈的认可。不过,可要让您老失望了,小辈无意入云门,并非全因云门这十年之约。您请回吧。”宫越平静地对云岳仙人说着。

  看着宫越平静的样子,还有话语中的信息。云岳仙人心底里,想要收宫越为徒的念头,并没有消失。特别是,听到宫越非因云门十年之约这一原由而拒绝时,他更是希望冉冉啊。

  云岳仙人笑说道:“宫越小子,不必急着回答,你可多考虑些天,老道我不着急的。”

  云岳仙人没有接受,宫越不愿为云门徒的说辞,而是说着自己对他答案时间期限的看法。

  “明早你也会到天屏山修炼的吧,老道明早在那与你切磋一番,让你对我云门的武力见识一下,最好能感兴趣啦。”

  “好了,天色也不早,老道先走了,你也回吧。”云岳仙人接着说道,他不等宫越回答就抬步走了。边走,边拿起他腰间的酒葫芦喝着。

  “宫越小子?看样子云岳仙人对自己,也是打探得挺清楚的。”

  宫越也不甚在意,云岳仙人对自己的打探。因为那只是寻常师门收徒前,对将为徒之人的信息收集并加以了解。况且他打探的消息都是光明正道得来的,可见云岳仙人为人的真与朴。

  宫越看着已经走出好几步远的云岳仙人,便也抬步往里亲王府走回去。

  对于云岳仙人说,明早会在自己寻常修炼的天屏山,切磋的说辞,宫越倒是饶有兴趣。

  寻常,宫越能用武力对战的就他父王母妃两人,加上最近的陆长空也才三人。皇宫里他的那些堂兄,偶尔也会一起对几招招式。可那看着不过像小孩子的游戏般,根本说不上是对战。

  这并不是说宫越那些堂兄的武艺都不够好,他们当中也有武艺修为不错的。例如:他二堂兄宫秦和三堂兄宫炫的武艺就很不错。

  不过,他们所学的流派,在对战中的优势不是很明显。故而,宫越与他们对战起来的话,会感觉不是很顺畅,像是被压抑着一般。况且,像他大堂兄这样的,就更倾向于用武艺来修身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