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
充满慈性的声音在白狼的脑海中响起。
白狼环顾着四周,群山耸立,直插云霄,站在山脚如同蚂蚁一般渺小。飘渺的声音似从云中传来,又像是从地底荡出。
“你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的面前。”
在我面前?
白狼再三确定自已的眼前除了高山和白雪,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是的,我就在你的面前,在你的脚下,在你的头顶——我,就是这个世界。”
白狼愕然。
“你认为我在欺骗你?”
“呃……是的。”
白狼很耿直地说道,难道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
“当你找回你记忆的时候,你就不会认为我在说谎了。”声音依旧不急不徐,“我之所以引导你到这里来,只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一个我们双方都能够获得好处的交易!”
“你知道我的事情?”白狼双眼一亮。
“是的,自你从天外坠入艾泽拉斯的那一天起,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你监视我?”
“不不不,”声音似乎并不在意白狼的气愤,“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生物,只要我愿意,我都可以随时了解到它的情况。你是比较特殊的一个,所以我竭力保持着对你的关注。”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白狼讽刺道。
那个声音并没有生气:
“我说过,我就是这个世界。如果你有耐心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我的故事。”那个声音依旧在响亮着,“不过让客人呆在外面不是待客的礼貌,继续往前走,你会看到一个崖上的小山洞,我想,对你来说,应该不会有难度的吧。”
白狼抬头看了看,依稀看到云雾缭绕中有一个小小的洞穴,应该就是它所说的地方。不过——
“我为什么要与你交易?就凭你拙劣的谎言?”
“你会的。”声音很肯定,“不管你是否答应,我都会给你是否找回记忆的选择。如果你真的能够放下过去的一切,对你来说,或许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那对你呢?”
“我?”那个声音似乎自嘲了一下,“再坏的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相信我,你会明白我的苦衷的。”
白狼沉默不语,却迈开了坚定的步伐。
这个山洞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遥不可及,但对于白狼这个身体素质非人的家伙,自然是轻松无比。
山洞里并没有什么修饰,除了一张简陋的石块当成桌子,便只有一个粗矮的石桩,姑且可以当作是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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