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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再交男友(一)

走了几步。丁兰见陈子非在一个烤羊肉串摊前站着,笑容满面地朝她招手:“吃羊肉串吗?”

  丁兰走过去,把钱往陈子非手中一塞,嗔怪道:“一点误会,连钱都不要了。”

  陈子非说:“你拿着,吃羊肉串。”

  “我不能拿。你是请我吃小吃,不是给我钱,我拿着不好。”丁兰正而八经地说。

  “行,听你的。吃烤羊肉串吗?”陈子非又问。

  丁兰看是电烤箱,摊子上摆的羊肉串,肉质鲜嫩,便说:“来两串。安梅,你呢。”

  “我也两串。国庆,你了?”

  “我不吃。太热,伏不住那些热性食品。我到那边去转转。”何国庆说罢,各自走向前边。

  丁兰觉得何国庆是有意躲开。有些男人自尊心强,不愿白吃别人的食物,即使是请客也不愿意。

  安梅顾及男友,特意说:“国庆,别走,尝上一串。”

  何国庆已走出几米,只见他扭回头摆手:“你们在这儿品尝,我一会过来。”

  “烤吧,六串。一人两串。”陈子非说。

  “好喽。”烤羊串的老板拿起几串羊肉串放到电烤箱上,麻利地来回翻腾。羊肉串滋滋地冒着淡淡的青烟,散发出一股股焦糊的香味。一会,老板把一个羊肉串递给丁兰:“行啦,蘸上调料就能吃啦。你尝一尝。”

  “你说能吃就能吃。我尝尝。”丁兰像个贪吃的孩子,一口咬下一块肉在嘴里嚼动,随后她惊诧地说:“啊呀,好吃。味美香嫩。”

  “好吃。多来上几个。”陈子非又递给她两串。

  结果是丁兰吃了三串,安梅也吃了三串。陈子非一串没吃,用他的话说,女士优先。女士心满意足,他心里高兴。

  再往前是面皮和碗秃。丁兰和安梅都想吃,可她们又觉得吃不动了。便一样要了一碗,两人尝了尝。这下她两人的肚子撑的发胀。往外走的路上,两人走的慢腾腾。

  何国庆在一个刨冰摊前坐着,看见她们过来问:“吃好没有?”

  安梅说:“好啦。吃的多了些,走不动。”

  “走不动,歇一歇。”何国庆让开他坐的木头条凳。安梅和丁兰正好坐下。

  陈子非和何国庆坐在另一条木凳。在另一边坐着一对年轻男女正拿着小勺吃刨冰。

  丁兰在10年前吃过刨冰。对刨冰的影像是凉爽可口解渴。看着别人吃的那样可口,她的嘴唇马上觉得干渴。

  卖刨冰的是个年轻人,扫了他们四人几眼,热情地招呼:“各位,来碗刨冰。生津解渴,消暑祛火。”

  陈子非一直在关心讨好丁兰,总担心她吃不好。这时看到她在注意吃刨冰的年轻人,便问丁兰:“吃吗?解解渴。”

  “吃。”丁兰还没吭声,何国庆倒先开口,“来上四碗。这次我出钱。”刚说罢,他就从衣袋掏出一张百元钞票。

  “哎哟,你有钱哪。一月挣多少?”丁兰颇有兴趣的问。

  “不多。6000多。”何国庆充满骄傲地说。这个工资在本市是高工资。

  安梅有意嘲讽道:“听听,还不多了,是我的3倍。”

  “他是向你显摆,让咱们羡慕他,”丁兰说。

  安梅撇撇嘴;“才不稀罕他。”

  “就是,不稀罕他。吃了他的,也不领他的情。”丁兰故意说。“吃。”她端起一碗刨冰。

  “吃。”陈子非也端起一碗,又说,“坦率地讲,我欣赏何师傅的豪爽,到底是大企业的人,出手就是不一样。”

  “别这样说,”何国庆谦逊了下,跟着又不禁自吹,“挣得多,就敢花。”

  “瞧这两人,互相捧开了。”丁兰笑眯眯地嘲讽。

  “男人都这臭毛病,有几个钱就烧包,就吹呀。”安梅嘲讽道。

  “就是。烧得不知东南西北。”丁兰跟着讽。

  几乎同时,四人哈哈地笑起来。

  丁兰把碗一放:“不能吃了,笑得出岔气了,肚子疼。”

  安梅开玩笑:“你不是吃的多了,肚子疼?”

  丁兰嗯了声:“是多了。肚子不舒服。”

  “站起来走走,能助消化。”陈子非说。他的话中充满关心。

  丁兰站了起来。她觉得胃里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拧得疼,心想不好,吃得多了。她抬脚就走。

  刨冰摊旁。何国庆向安梅提醒道:“吃不了就不要吃。我看你吃的不少。”

  “浪费了不好。”安梅低着头一块一块舀着刨冰。也就剩下几块,要在往常,她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今晚可不行,肚子撑的难爱。

  “吃不动就别吃。别闹肚子不舒服。”何国庆关心地劝道。

  “谁让你买下?”安梅吃了人家的还埋怨,她嘀咕着,“仍了是浪费,可惜了你的钱。”

  “这样两个钱算啥?快别吃了。”何国庆已看出安梅确实吃不掉,是在硬撑。

  不料安梅端起碗把碗里的几个冰块全送进嘴里,还把碗里的汤汁喝掉,站起来说:“我才不会和丁兰一样,把吃的扔掉。我吃什么都不剩。”

  何国庆吃惊地看着安梅说:“你行。真厉害。”

  “是吧。我行吧。”安梅笑呵呵地说。她双手在肚子上摸了摸,跟个小孩子那样,“你看我的肚子圆了,像怀孩子那样。”

  何国庆还真低下头去摸安梅的小腹。卖刨冰的年轻人忍不住偷笑。憋不住了开玩笑:“回家去摸吧,在这多不方便。”

  安梅说:“没事,我没怀孩子。我是吃得多了,肚子大了。”

  卖刨冰的说:“我以为你说肚大怀孩子了。”

  “没有。我是跟他闹着玩。我都三十七八,还怀啥孩子。”

  “你那有三十七八,顶多二十五六。”

  “我就是三十七,不信,你问他。”安梅指了下何国庆。

  “就算我说错。你也长得年轻面嫩。”

  卖刨冰小伙子的话让安梅高兴得心花怒放,脸上绽出一朵花。她一脸笑容地自夸:“我老了。年轻的时候,他们都说俺长得好看。”

  “快走吧。别吹了,”何国庆拉住安梅的手,边走边说,“只能我看见你好看。别人看见你好看就麻烦了。”

  安梅用劲甩下手没甩开,嘴里唠唠叨叨:“你一人看见不算好,大家都看得好才算好。”

  何国庆说:“你要成了西施,还能轮上我找你。”

  安梅笑了:“你说心里话了。是个实在人。”

  路口有个街心公园,有草坪,花圃、树木、排椅。。丁兰蹲在一个花圃边上“哇哇”地吐。吐一口“啊”一声:“真难受。”

  陈子非在丁兰身旁蹲着,轻轻拍她的后背。充满温柔情意。

  安梅对何国庆说:“你看看他,你能做到吗?”

  “你又没吐。你要是吐了。我比他做得好。”

  “就盼着我不好。我吐呀。”安梅嘴上这么说,并没有真的蹲下去吐

  丁兰吐了一气后,觉得肚子舒服了。她站起来哎呀哎哟地喘气,不好意思地向三位朋友自嘲:“没办法,改不了贪吃的毛病,一吃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

  她看了眼安梅,奇怪地问:“咦,你咋不吐了?咱俩吃得一样多。”

  “不,我比你吃得多。刨冰我都吃完了,你还剩了半碗。是我的胃消化比你好。”

  丁兰点点头说:“你说得对。你说我咋这么没口福,稍微多吃一点就消化不动,就要吐。”

  “这跟你的工作有关系。”

  “不会吧?”丁兰疑疑惑惑地说。

  “肯定有关系。你看,我是环卫工人,每天拿着扫帚在马路上打扫卫生,来来回回的要走十几里路,付出的体力要多,吃的就多。你呢,是财务人员,坐办公室,基本上不付出多少体力,属于脑力劳动者。长时间下来,你的消化功能就会比我这体力劳动者的消化功能差一些,吃的也会比我少。”

  “是这么回事。”何国庆赞同道,跟着又说,“我要是休年假,二十多天不上班,饭量会减一些,上班后才会恢复。”

  这时,丁兰看到安梅东张西望站立不安,她问:“你咋了,找什么?”

  安梅爬到丁兰耳朵旁低声说:“我想去一号,方便一下。”

  丁兰说:“这儿没有,我知道。在街里面有一间,离这儿可远了。”

  “远也得去。”安梅说

  “憋着。咱们回。”

  “别给憋出毛病。我今晚喝的可不少。路上要是有个堵车可麻烦了。”安梅焦躁不安地说

  “就多喝了半碗还多?”

  “平时晚上我就不喝水。”

  两人嘀嘀咕咕了一阵。虽然她俩的声音不高,何国庆和陈子非还是听清了,明白安梅是要去卫生间,又嫌远。

  何国庆说:“远也得去,我等着你。”

  “好,我俩去,你俩就在这儿等着。”安梅拉着丁兰返回食品街。

  何国庆望着俩女友的背影发起牢骚:“这么长的食品街,就一间卫生间,太少了。”

  陈子非立马附和:“可不是了。每天晚上来这儿品尝小吃的人,找不到卫生间随地小便的人可不少。你仔细注意一下,就会发现那些光线暗淡的角落,总有后生站在那儿方便,灯光明亮的地方坐着是姑娘等。”

  何国庆开玩笑:“你就尽些闲心,看人家在角落做啥。”

  陈子非毫不在意对他的嘲讽,又说:“生活就是这样,万花镜,什么事都有。”

  “不错,什么事都有。”何国庆附和道,又说,“咱不要嫌人家随地方便,还是这里卫生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