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把这副密函送到象山小留镇律法堂。”欧晨星封上密函,取出青玉折扇,在扇柄处刻有掌律二字的地方,蘸了蘸印泥,把掌律二字压在密函上,起身离开案几,双手捧到叶秋面前,恭敬地一拜,温和的说,“师父,你一定要亲自去。”
“哦,知道了。”
一无所知的叶秋乐呵呵看着欧晨星,把密函抢过来揣进怀里,得意一笑,久违的自信立刻又回来了,抛个媚眼给欧晨星,娇滴滴说,“师父就知道你小子孝顺,走啦。”
“恭送师父。”
欧晨星再次拱手行礼,叶秋摇摇头,没搭理他。把桌子上的点心,挑拣一些放进一个口袋里,乐乐呵呵的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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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叶秋潇洒离开的身影,欧晨星摇头叹息,心里默默的埋怨她:
不长记性。
阿紫哪次差人打你板子,都是让你自己送密函至掌律堂。
唉,就这样的心眼子还敢闹着去飞升上界!只要和你没仇的掌权者,都不会同意你去。
沈青瑶说的对,就你这样的拿律条当儿戏的主儿,到了上界真的难以活过一个时辰。
兰掌柜,我错怪你了。
不管李青羽在某算什么,小荷都会把你平安的送回梧桐里。
抬头看看微微发亮的窗外,欧晨星伸展一下腰身,退去外袍,躺在榻里,拉起被子盖在身上,眼眸中隐隐含着莫名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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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听园里,诸葛弦月已经起床了。
多年的信使生涯,使她养成了闻鸡机器的习惯。
抱着汤羹的龙瑞没有回房,而是直奔父母住的院子走去。
天色刚蒙蒙亮,杂役三三两两的起床了,看着行色匆匆主夫人,你看看我看看你:
“今儿咱们不会是又起晚了?”
“肯定不是,现在是卯时。”
“这是···唉·,干活了,干活了。”
——
大梨镇的栾江岸边,小滦河堤岸上。
龙腾飞身着劲装,小滦河堤岸属于那种松软的泥沙性土壤。这种土壤最忌讳的就是表皮的植被被破坏。可是,大梨镇的人们几乎都是靠挖掘刺葛藤换零钱的。
虽然他们尽最大的努力保留住刺葛藤的主根,单单是附属根茎的破坏性,已经让小滦河堤不堪重负了。
如今的栾江水已经退去,裸露出来的斑驳的河堤更加的触目惊心。
波涛汹涌的栾江水奔流不息,两岸青山环绕,一湾碧水犹如一条青色玉带环绕在山间,曲曲弯弯,起伏跌宕,山石间生有根基极深的老树,曾经欣欣向荣的野草,如今是枯黄一片,被泥沙掩盖的一片一片,犹如癞子的头颅一样,斑驳,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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