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没什么,最可气的是,上午八点多钟的时候,几个村民合力抬着一个粥锅来到大门楼,那些和警察对抗了一宿的村民乐坏了,精神头也来了,还有那些老头老太太,围着粥锅大吃特吃。可怜这些警察们只能眼巴巴看着,闻着粥锅飘来的香气,冯棠肚子先咕噜噜叫了起来。
不过,这些警察围在村口前,并非一点作用都没有。冯棠注意到很早就零零星星有些轿车顺着路驶来,但是看到这么多警察,原地掉头又全回去了。而且从昨晚到现在,村里那些过夜的客人们一个都没有,也是不敢走,他们不清楚警察什么意思,怕出去就被警察抓,反正这些客人基本上没有一个是良民。
村里面,那栋二层小楼上,王韬正睡得香。他是最惨的人,昨天受过伤挨过打,又折腾到很晚,上午九点了,他仍然鼾声震天,睡得像只大头猪。赵玲玲和水红韶是女人,心事重,所以很早就起床了,分坐在王韬两侧愁眉不展,好像两个守灵的寡妇。
突然,那个小姑娘,就是叫小丽红的匆匆忙忙闯进房间,向王韬大喊大叫:“赌神大哥,赌神,开彩了!”
王韬迷糊中惊醒,眼皮勉强睁开一条缝,“几点了?”
“九点十分了,都开彩十分钟了。”小姑娘急忙了,一心想着要赚大钱去夏威夷。
“不是……十二点才开吗?”
“啊?”小姑娘愣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我是说……已经,已经开始卖码了,十二点出结果。”
“十一点半再叫我。”王韬不由分说翻个身继续睡。
小丽红、水红韶和赵玲玲都没办法,她们的命运就掌握在王韬手里,没有办法,只好心绪不宁地继续等,于是守灵的人又多了一个。
村口大门楼下面,冯棠顶不住了,咬咬牙掏出手机,这时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打电话给公安局长,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了一下,请求局里派出警力来救援。一个多小时后,一排警车带着公安局长来到宝安,警车里下来三十多个警察,一个个神容冷厉,身上也带着杀气。
冯棠急忙跑过去,和局长小声说了几句,局长脸色变得更差了,带队走到村民面前,用命令地口吻说:“我是市公安局长,马上叫你们宋乡长出来。”
论职务级别,地级市的公安局长比乡长官大,而且人的名树的影,看到公安局长来了,这些村民立刻显得慌乱起来。那几位老头老太太再次开始表演,趴在地上挡着路干嚎,陈老三趁机溜回村里,向宋乡长汇报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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