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闫思弦开口解释道:“第二战场,针对确实对他人人身造成了伤害的PUA,比如那个诱导我助理自杀的渣男,走法律途径……”
貂芳摇头,“我觉得……难。”
“我知道,”闫思弦继续道:“咱们国家法律对教唆他人自杀的行为,并没有相关规定,尤其被教唆的还是个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
成年人嘛,具备判断能力,知道自杀的严重后果,人家让你死你就死,那不成傻子了?
我承认,男女双方都有责任,我助理拿自个儿性命当儿戏,活该承担现在的后果,可如果就这么让渣男渣女逍遥法外,岂不是助长他们的气焰。
所以……我和吴队昨儿翻了半宿法条,总算发现了一条能沾点边的。”
“哦?”
“什么?”
冯笑香和貂芳一起好奇地看着闫思弦。闫思弦则看向了吴端。
吴端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示意两人自己看。
只见本子上摘抄了一条最高检的司法解释:
组织、策划、煽动、教唆、帮助邪(手动分隔)教组织人员自杀的,依照故意杀人罪定罪处罚。
吴端道:“虽然这条司法解释只针对邪(手动分隔)教组织而言,但它反映出了最高司法机关对目标明确且有组织地教唆他人自杀的行为,可以认定故意杀人的思路。
所以我们想做一个大胆的尝试,有没有可能把那些不良的PUA培训班妖魔化,向邪(手动分隔)教组织靠拢。”
貂芳思索片刻,依然摇头,“感觉还是……不太靠谱。”
“我知道。”吴端道:“法律规定对咱们的确是种限制,但我们的目的并不是硬要找到能够贴合眼下这案件的某一条法规……”
“不会吧……”冯笑香小声叨念了一句。
吴端给了她一个确信的眼神。
貂芳着急道:“喂喂,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吴端问道:“记得前段时间民众对正当防卫的大范围讨论吗?”
“嗯,我记得是一个人正当防卫,抢过施暴方的砍刀,直接把施暴方砍死的案件。”貂芳道,“不是到处都在报道那条新闻吗?”
“没错,因为大家的讨论,人大常委会对正当防卫的相关法规做了修改,最高法又做了相应指导性的解释,放宽了正当防卫的尺度,就前两天的事儿。”
貂芳惊讶地张大了嘴,“你们难道……也想撼动法条?”
吴端:“梦想总是要有的,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貂芳和冯笑香对视一眼,除了诧异震惊,她们还在对方眼中看出了跃跃欲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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