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冰冻暗流

　　远处已经是深海，水下能看到那深邃的蓝，说“黑”可能更加准确一些。不知道有多深的水中，不知隐藏着多少怪兽。

　　云肆走在阿尔文制造出来的冰面上，有些胆战心惊。虽然在四十海盗面前他很淡定，分开之后，特别是走在海面上，心中就忐忑起来。脑海中老是回想着电影中的画面：一艘飘荡的小船，俯瞰中船底水中出现的巨大黑影……

　　这是每一个陆生生物对水的本能恐惧。走在浮冰上面，怎么也没有站在土地上那么踏实。他总算是体会到什么是“无根浮萍”。

　　阿尔文没有恐惧，只有从动作上就能发现的兴奋。他制造一条几百米的小径过后，就会跳到海中，游来游去，戏弄着水中的“小鱼”。完全就是一副霸主的样子。在海湾中，他可以称王称霸，甚至遇上百级以上的鱼怪都能对付。可如果进入外海就不同了。险恶环境培养出来的怪物，和安逸环境出身的生灵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已经进入海潮的边缘，怎么什么都没有？”

　　云肆挠着头说道。

　　“阿尔文，别玩了……上来！”

　　阿尔文叼着一条已经只剩半边身子的鲜鱼，爬上了冰面。身上的水顺着柔顺的毛往下滴，瞬间就开始干燥。这是巨兽的特点，免疫本身属性。由于陆上养成的习惯，他晃动已经略显肥胖的身子就要抖抖干。

　　“停！”云肆赶紧叫停。这要是让他抖起来，自己就遭殃了。

　　要知道，冰面上的温度是很低的，不然经不住海水的冲刷，很快就会融化。走在上面都会感到很冷，这个时候水沾身，会迅速结冰。

　　阿尔文就像一个打喷嚏未遂的感冒患者，扭动身体，感觉很不舒服。有些事情形成习惯，半途停下比死还难受。

　　“我们已经到了传说中海潮的边缘，怎么什么也看不到？”云肆对阿尔文说道。在他手脚并用的解释下，阿尔文能听懂。巨兽的喉咙与人不同，他们虽然聪明，但不会说。

　　说起这个肢体语言，还得感谢奥斯卡。云肆曾经在空闲的时候跟他请教过德尔特族的传统语言。那是一种少许词语加上动作表达方式。是云肆跟阿尔文主要的交流手段。

　　现在他只能找巨兽阿尔文商量事情，自己瞎想恐怕又会陷入牛角尖。

　　阿尔文抬起头，看着远处的海面，温润的鼻子微动。这种嗅探不仅是气味，还有环境和其中细微的种种。

　　敏锐的嗅觉似乎发现了什么，阿尔文低下头，开始用前掌在冰面上刨坑。看着四散的冰渣落在海面上带起的水花，云肆奇怪，这家伙解冻冰块，从来就不会用笨法子。一个魔法就行了，可现在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