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较量
现在，余凡几乎走到了末路穷途。
意识被囚禁了，睁不开眼，说不出话，身体如同植物人，却又能听见外面的人说话。
但不幸中的万幸，余凡还能打开内视全图。
学历:青铜IV
战技:
技能1:饕餮盛宴【食物能量转化率99.9%。】
技能2:神肾之术【肾上腺素狂增，荷尔蒙飙升】。
技能3:炙焰狼神【本命元神里放出一条烈焰神狼，追击敌人，并烧毁它们。】
怎么我的【吞吐神术】变成了【炙焰狼神】？
想起来了！那场战斗里，我好像吞噬了那个妖刀少年释放出来的战技。
原来这个战技竟然叫做【炙焰狼神】，怪不得战技效果是一条火狼。
卧槽！我的等级怎么又变低了？
上次我不是使用【饕餮盛宴】吃到青铜一了吗？
难道说这是两次施展【神肾之术】的后果？
身体亏空了？
麻蛋！我特么得吃多少才补得回来！
余凡在内心里默认的是青铜等级，而不是内视后看见的青铜学历，这得归咎于他在穿越之前行成的世界观。在余凡的世界观里，人是不可能有类似属性面板一样的东西的，更不能内视，这些都是游戏或修仙里的人才有的。
忽然，余凡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接着听见有人说:“晚上在吃。”
“叫上老大一起吃吗？”
“不！他会以破坏殖民地球大计，宰了我们。”
“你看新闻没，龙城市和黑水城已经沦陷了，市民都逃了，不过人类中些中等偏上的强者却死伤惨重。”
“嗯，我也看了。”
“先走！晚上在来好好享用美食。”
作为一个在二十一世纪的文明社会生活过的人，余凡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真不甘心啊！
即便是那些穷凶恶极，犯下滔天罪行的犯人，也能吃顿死前饭，做个饱死鬼。
而我，好人余凡，死前汤都喝不上一口就算了，竟然还要成为别人的食物。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死去！……怎么说，也要做个饱死鬼吧！
可是，我根本逃不出这漆黑的盒子世界。
余凡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一个脱身的办法。
忽然，灵光一闪。
我不是还有个穿越者必备的外挂系统吗？先前自己瘫痪在轮椅上，就是“系统”医治好的。
于是，余凡又学着上次，不停地喊着系统爸爸。
余凡喊了系统爸爸半天，结果这一次，一点卵用都没有。
难道说我被系统抛弃我了？
余凡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继续大喊，坚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从系统爸爸喊到系统爷爷又喊到系统祖宗……最后喊到系统你个龟儿子，王八蛋，鼻嘎巴……你给老子滚出来！
然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余凡突然觉得，或许世间更本没有系统，“系统”就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可是，那一行乐观系统的特殊指数又确实存在，间接证明着“系统”确实来过。
或许，人人都有系统？
如果人人都有快乐系统？人人都可以获得快乐，内心都可以充满快乐，那我的快乐系统还有鸟用啊？一点都不特别！
卧槽！马上都要成为别人的晚餐了，老子竟然还这么快乐。
这坑爹的快乐系统。
太变态了！
余凡查看了一下内在状态，先前施展【神圣之术】已经将身体掏空，除了【饕餮盛宴】，剩下的战技都释放不出来。
唉，那就在试一试战技【饕餮盛宴】吧！反正都是死。
总不能人死了，技能还没丢完吧！
霎时，那种熟悉又恐惧的饥饿感从灵魂深处传来，饿不欲生。
吃！吃……吃掉这个可悲的世界！
余凡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插在心脏上那无形的十字架一点一点的拔离地面。
余凡抬头起，望着漆黑的盒子顶部。
不知何种原因，这片漆黑的世界里越来越冷，仿佛空气中要结出一层冰。
难道说，盒子的外面是一个冰天雪冻的世界？
疯狂的饥饿感正在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的意识，人性在一点一点的消灭。
余凡狂吼一声，推开盒子，白的灯光刺痛着双眼，四周冒着冰冷的寒气。
“原来，这个盒子的顶部竟然就是我的眼皮。”
“千辛万苦，我只是睁开了眼睛？”
接下来，余凡的理智几乎被彻底吞噬干净，仅凭着本能行事。
这是一个巨大的冷冻库房，到处都是各种冷冻的肉。
猪肉，牛肉，羊肉，鸡胸脯，鸡翅…各种人们日常生活中常吃的肉摆放在架子上，冻得像坚冰一样硬。
余凡管不得那么多了，双眼仿佛燃烧着黑色的火焰，脑海里只有“吃”字。
大概十来分钟，整整一个冷冻库的食物，被他吃得好干干净净。
饥饿感还没有得到满足，冷冻库的保温墙在余凡的视野里变成了白色的肉……不锈钢货架，以及制冷管道在余凡的眼中变成了奇形怪状的烤肠。
余凡眼睛里看见的世界，全是由吃的构成。而他要做的，仅仅是吃掉这些而已。
对于正常人来说，那些根本不能吃的物品，于他而言，却是一场饕餮盛宴。
吊顶冷风机发出刺耳的噪音，靠近吊顶处的石膏板有水滴落，整个冷冻库开始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
无法满足的饥饿感，余凡内心深处传来一只未知生物的咆哮。
若是在吃下去，食物，不锈钢架……等转化的能量就会将余凡整个人充爆。
万分危急之时，一股暖流从心脏处出发，流向四肢百骸，驱散着遍布在每个毛孔的黑暗情绪。
余凡恢复了一点理智，立刻控制着身体，不让自己在乱吃，并且一口将嘴里的一块咀碎的刚钢吐出来。
这次，又是心脏处这股暖流救了余凡，他的手摸着心脏位置，低声说“谢谢你再次救了我……你到底是什么呢？”
现在，余凡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那种被掏空的感觉消失了。
打开内饰全图，扫描一番，状态全满，唯一遗憾的是等级还是没提上去，依旧停留在青铜四段。
“看来，连续两次催发【神肾之处术】，对身体根基造成了损伤，这样吃都没补回来。”余凡看着满目疮痍的四周，悠悠的说。
门外的通道里想起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急，如骤雨拍打着水泥地面，旋即就来到了库房门外，嘎吱一声，门开了。
“怎么回事，肉呢？”
余凡看着那个棕色头发，瓦灰色眼睛的壮汉睁圆了眼睛。
紧接着，另一个和他发色相同，个头稍矮的男人目光如钉子，“你竟然没死？
那个蠢货，竟让带了一个活人给我带回来”。
很熟悉的声音。
余凡听出来了，这个人就是将自己带来的两人之一。这个应该是开车的那个，另外一个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
余凡面对着两双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眼睛，摊了摊手，无辜的说“别这样看着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还有…肉不是我吃的。”
“货架不是我吃的。”
“还有，还有……还有我什么也没听见，没听见你们说的什么殖民还地球，更不知道你们是异次元生物。”
两个大汉一脸蒙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算怎么回事？
那个头较高的棕色头发的壮汉讥笑说道“这算…算不打自招吗？愚蠢的地球人！”话音刚落，就看见一只巨大的火狼向自己，完全没时间反应。
哀嚎声撕心裂肺，两个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在火焰狼燃烧着的利爪下毫无反抗的余地。
“这算……赤裸裸的蔑视！”余凡重重的吐出一句，身体从烧得只剩一小截身体的两人身上跨过，脸上不在有波动。
【炙焰狼神】来自于地铁下的那个妖刀少年，相当于是一次性的，余凡没想到威力竟然如此恐怖。
冷冻库外面是一条笔直的通道。
这一条通道的一端直通外面的场地，可已看见外面的天空。
余凡估计另一端通往机房，压缩制冷机组的刺耳的噪音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余凡沿着通道往外走，通道出口处响起了隆隆隆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穿着连体衣的男人，推着手动叉车进来。
两人相遇时，余凡得体的站在通道边，一脸淡定，让他先过。
“老兄，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叫什么名字？”穿着连体衣的男人停在余凡面前，手握在叉车手刹上。
“听说你们这儿招工，我来看看？对了，招聘处在哪儿呢？”
余凡一脸淡定，看着叉车说“奥，这手动剪式叉车简直酷毙了，我上次工作的那家厂……”
“我们这儿不招人，还有，刚才你听见叫声了吗。”穿着连体衣的男子打断了余凡的话。
“哦，听见了，听起来还挺惨烈的，好像是从尽头传来的，你可以去机房里看看。”
余凡说完，一脸淡定的向外走。
边走边在心底告诫自己，这就是一家普通的冷冻食物配送公厂，不是异次元生物的秘密机构，不要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穿着连体衣男子再次看了眼余凡，确定这只是一个青铜实力的人类后，推着叉车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