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迪这边也受煎熬揣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夜不能寐,想了一晚上李迪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王氏,再怎么说王氏也是嫡母,若真的东窗事发王氏罪当其首呀。
“什么?”王氏神色紧张,饭也不吃了。在屋里来回走:“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平日里清高的很居然做出此等,,,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的亲娘哟,你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呀。”王氏看了看李迪一拳锤在自己胸口,扬起脖子哭天抢地:“我不活了,她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呀,我一头撞死好了,这个没良心的贱人,她心中还有没有她父亲,有没有将她妹妹放心上。”
:“母亲,现在是哭闹的时候么?”王氏停下来脸上还挂着泪水,随即一脸坚定地咬牙,锵声道:’对,对不能闹,这事不能外传,我我要去禀报老太太,毕竟大姐儿是养在老太太膝下地。”
“不,母亲这事不能你去给祖母说,无凭无据地,老太太会信你。反而会惹得一身骚。”
“那怎么办。“
“先不要声张,以女儿看先派两个可靠之人跟着大姐姐,然后通知父亲大人。“
‘对,对你父亲要知道,他必须得知道。“
“母亲,切记不可声张。”王氏咬牙切齿:“母亲知道,为了你母亲一定会让此事烂在我们院子里的。”
“好,母亲,女儿去学堂了。”李迪拍了拍王氏得手安慰一下出了院子。
李迪来到简含息院门。简含息目不斜视地绕过李迪走了,李迪莫名其妙;“三姐姐等等我呀,三姐姐这是怎得了?”
“四妹妹还是和大姐姐走吧,毕竟你们才是嫡亲姐妹。’
“三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简含息抿了抿嘴,呼呼喘着粗气:“没什么意思,只怪我小娘没给我一个像四妹妹这样贴心地亲妹妹。“知书我们走,知书在简含息身后指了指简含息,又指了指上房。
李迪暗道不好,赶紧派人给王氏递话,通知简崇。
几日后简淑曼是被简崇神不知鬼不觉给提了回来。
李迪这日伤了风寒,赖在暖和地床上不肯起来哼哼唧唧,谁知简淑曼屋里地慕词忽地跑着进来,满头大汗,一见到李迪便急慌慌请李迪去易安居。“小小姐快点吧,老爷说要打死大小姐了。”
李迪一听就知道不好,连忙收起倦意更衣着急忙慌地往易安居跑。
隔着走廊易安居里安安静静地,不像发生了什么了不起地大事,李迪皱着眉道:“夫人可来了?”慕词急得直掉眼泪,抽抽嗒嗒半天李迪才听到简崇带着简淑曼前脚进了易安居就通知了王氏。从花园绕过来远远就看到简顺带着小厮守在易安居外,外间是一个走动的活物都没有,简崇办事向来牢靠,由此可见。李迪停住让慕词去易中堂请老太太。
简顺没让李迪踏进院门,简崇下了死命令谁都不让进,后是跟着老太太才进去的。
踏进里院就听到简淑曼的尖叫声,那声音足以让人怀疑外间的东西都是被她震碎的,老太太身形一晃,跌跌撞撞夺门而入。
四个身形魁梧的婆子将简淑曼压制在地上,简淑曼披头散发,红着眼睛,嘴角都是白沫。哪里还有平时的女神模样,老太太心里像被人打了一拳,眼睛一黑缓了一下心神才站稳了。自己这个孙女自己最了解了,平日里最爱干净最注意自己行止,穿缎子的衣服怕弄皱宁愿站着。心里恨极了简崇,拿手去打始作俑者:“你个不孝子,你做什么孽?对一个从小没娘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你要了我的命得了。”
简崇目光里的骄傲与慈爱已经被失望与厌弃代替了,青筋暴起嘶声力竭道:“你问她问她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说罢不解气扬手给了简淑曼一巴掌,力气之大直把简淑曼扇倒在地,半天才抬起头满脸是血。
老太太脸色铁青,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推开左右一下子扑到简淑曼身上,颤颤地去擦她脸上的血。不是简淑曼的血,是一旁已经落气的黎诗的血。
老太太眼神里满是愤恨,指着简崇的鼻子大声责问道:“你有什么资格骂她打她?我的曼儿从不会牙牙学语时就失去了母亲,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带大的,她瘦的像个小猫夜里不能安睡时你这个父亲在哪里?她独自一人在女学被人欺负嘲讽时你这个父亲在哪里?老太太理理气,声音尖锐:“曼儿才冠京都时你就是她父亲了,孩子犯了错你就是她父亲了,简崇你配么?你今日对着我对着曼儿再对着早逝的清儿,我问你你配么?
“母亲,简淑曼伤风败俗,作为父亲我不能听之任之,管教儿女天经地义义不容辞,母亲不能再溺爱晚辈了,这是出了大祸了呀。“简崇急急道
“啪”简崇脸上挨了一个巴掌。老太太破口大骂:“那老生今日也要管教管教你这个不孝儿。我的命呀,老天爷呀你快把我带走吧,儿子忤逆不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简崇和王氏重重跪下了,王氏低低地哭起来:“老太太,你这是折煞了我们夫妻呀。几日前含息与阿珍在白马寺撞见曼儿与四皇子幽会,回来禀告了爷。“
“住嘴,满口胡诌,王氏你好你个王氏,我老婆子忍你多时了,你一直生不出儿子就算了,不会持家教养子女我也忍了,如今居然迫害庶女,心肠之歹毒人神共愤。“
“我,我,我“王氏被连珠炮轰地回不过神。
“母亲,今日是儿子亲自将这个不孝女捉奸回来的。你说你自己说你干了什么丑事,说给你祖母听听。“
老太太震惊地耳朵里一阵轰鸣,她拉起简淑曼:“曼儿,她们是在污蔑你对么?你告诉祖母祖母给你做主。”
“哈哈哈简淑曼正视简崇眼里的轻视,这是自己平尽全力想要得到认可的父亲,从来不曾关照自己的父亲第一次眼里只有自己,内心苦闷却笑得花枝乱颤,,摔开老太太的手,指着简崇道:‘简崇,是。我是出去偷人了,我那还不是跟着我那没羞没耻的父亲学的,如不是你勾引了你天真无邪的表妹,我的母亲,何至于陛下赐婚王氏时我母亲无煤无聘,只能挺着大肚子屈居为妾,含恨而终。我个有娘生的没娘教的,偷人不是天经地义么?”
李迪觉得简淑曼已经神经错乱了,一番话彻底让简崇杀气腾腾:“孽障,对!我犯的错我来填,我早该一剑杀了你个祸根。”说罢去拿起一旁的木板照着简淑曼天灵盖狠狠挥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李迪和王氏立马抱住简崇。
“;爷这怎么使得,会出人命的,慕容清是拼了命才留下了阿曼的呀,你已经负她在先了不能再对不起她了。“
“简崇,你个鼠类,你有本事把奸夫也打死呀,哈哈哈打自己女儿算什么本事,懦夫。“简淑曼继续浇油
“让开,今天我简崇要清理门户。’。”
“王氏,都是你个破落户,你个败家的东西,若不是你我的清儿也不会早死,如不是你对曼儿不管不问,她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你个丧门星。”老太太将火撒到王氏头上揪住王氏头发使劲拽。”痛,快放手。“
“祖母快放手,祖母什么意思,家家都有庶女,别家庶女哪里有大姐姐过得洒脱,母亲从未苛待大姐姐,大姐姐的一切吃穿用度比我有过之无不及,祖母此番话简直是诛心呀。
一时间简崇揪着简淑曼,老太太揪着王氏,李迪,妈妈丫鬟劝架的闹成一团。
“住手,这像什么话,还不快住手。咳咳!“威严地声音一吼众人就像瘪了的气球,恹恹散开。
“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简家真是好样的。“老爷子养病许久,但身上威严不减,一脸络腮胡,两根大刀眉,一双虎眼还是个虎虎生威地好汉。
除了李迪要避讳,其他众人都被提去了祠堂。
后来简淑曼身边的大丫鬟,奶妈杖毙,其余院里的人全部被发卖了,简淑曼跪了五天祠堂从女学退了学,禁足易安居。婚事正式被提上了议程,看来没结婚前是不会被放出来了。
简崇与王氏也在易中堂跪了半日,老太太病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