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白对于小爱的毛发爱不释手,小爱也很是享受的沉浸在兮白的爱抚里,被摸的舒服,下意识的想往兮白怀里钻去,却被子归一个冷眼激了回去。
乖乖的待在竹青子的怀里,不满的晃动着尾巴。
用过饭菜,小二便将烧好的热水,提到了房间。
子归:“累了一天了,去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他不说还好,一说,兮白感觉这会儿四肢确实有些乏困,也不推辞,直径脱了外衣,朝木桶走去。
热水浸的他浑身舒爽,索性,就在浴桶里打坐。
耗费了一天的灵力,也只有打坐,才能快速的恢复。
兮白一打坐,就自动封闭了自己的感官听觉,浑然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竹青子路过一间客房,听到里面人的对话。
“爹,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池城?”
“快了,再走个三五天就到了。”
“啊!还要走三五天?我不想走了。”
“你不想你阿娘了?”
“当然想……。”
“唉!你阿娘回娘家探亲,都走了四个多月了,连个书信都没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男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间满是愁容担忧。
小孩子的声音有些哽咽:“爹,你别说了,我害怕,阿娘肯定不会有事的!”
莞尔,男子收起了情绪,安慰着自己的孩子:“是啊,不会有事的,等我们到了池城,就能见到你阿娘了。”
“嗯嗯。”
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听罢,竹青子十分感同身受。
想想自己刚拜入云灵山时,好几个月见不到爹娘的面,偷偷躲在被子里哭鼻子,还非要吵着师尊回家见爹娘。
后来,还被莫玉妍嘲笑了好长时间。
躺在床上的子归,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自己腰间的白玉束腰带。
许久未听见水声,也不见兮白穿衣出来。
子归微微蹙了眉,起身走向屏风。
试图喊了一声:“小白,洗好了没?”
“……”
“小白?”
还是没有人回应。
子归心里一紧,迅速闪身,立于屏风后兮白的身侧,面上紧张之色毫不遮掩。
兮白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因热气挥散沾上了丝丝雾气。
发现兮白只是在打坐,子归微微松了神经。
但随即,面色徒然一变,眸子紧紧盯着水中的人,瞳孔有些泛红,连呼吸都微微紊乱。
水中的人,白皙的脸上被热水熏得有些绯红,薄唇微抿,带着诱人的红润之色。
墨玉般的长发,没了玉冠的束缚,散散的垂于身后。白玉般的脖颈,裸露在空气中,似是精致的珍品一般。
一缕秀发沾了水,随意的搭在清瘦白皙的锁骨上,水滴延着微微起伏的胸膛,静静的没入水中。
光滑洁白的胸膛,呈在眼前,甚是锁人目光。
半响,子归才紧了紧手指,微微动了下干涩的喉咙。强硬阻止了自己想要往下移去的视线,僵硬的别开脸,起身出了房间。
立于房门外,子归感觉似是有擂鼓一般,不时的敲打着他的胸膛,扰乱着思绪,令他头脑有些发昏。
扶上围栏的手暗暗用力,努力的想要找回丢失的清醒。
“子归公子怎么站在外面?”
竹青子从房间出来,正好看见子归站在门外,双手扶着楼道的栏杆。
说是扶,其实用‘抓’更为合适,因为,那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青。
紧锁着眉头,面上的情绪是他看不懂的复杂。
听到竹青子的声音,子归顷刻间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双手负于身后,嗓子微微有些沙哑。
“房间里有些热。”
“……”
热吗?他怎么不觉得?难道房间有什么不一样的?
竹青子讷讷道:“哦。”
为了避免那慑人的眼神,他还是识趣的少说为好。
须臾,子归有些烦闷的侧过头,不耐的问道:“有事吗?”
“我找二师兄说句话。”
听闻,子归微微眯起了清冷的眸子:“什么话?”
似是随意的问道,却是带着一丝冷意。
“我……啊!好像忘了。”
竹青子张嘴之际,对上那张冻人的脸,徒然转了话语。
“……”
“那,没事了我先回房了,子归公子也早些歇着罢!”
他再怎么傻,也知道某人现在心情很是不爽,机智如他,还是先溜为妙。
看着那走掉干净利索的背影,子归冷哼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兮白才悠悠醒了过来,动了动恢复活络的四肢。
水温已经有些凉了,兮白才起身穿衣走了出来。
“咦?”
见房间空无一人,兮白疑惑,这么晚了,子归兄怎么不在房里?
穿好里衣,伸手开了门。
“子归兄,你怎么不回房里?”
见子归立在房门外,兮白怔然的问道。
回头便看见兮白白皙的脸上,还未散去的薄红,子归快速的移开了视线。
“……出来透透气。”
“房间好像确实热了些,把窗子打开些便好。”
屋里有热水,热气弥漫开来,房间里确实有些闷热。
兮白没注意到子归的异样,直径要去开窗子。
见状,子归疾步上前,按住了兮白要开窗子的手。
不知是因为刚沐过浴的缘故,子归感觉手下的皮肤很是光滑柔嫩。
顷刻间,被烫了一般,迅速收回了手,声音压抑低沉道:“不用了。”
对面尽是楼阁,窗子若是打开,这房间里便是一览无遗。
兮白自是感觉到子归手掌的炙热,心下一惊。
“子归兄……你,没事吧?”
“没事,你先睡吧!”
子归沉着声,说完便夺门而出,直径飞上了屋顶。他不能再待在这里,这里会把他烧干烧尽。
“……”
兮白茫然,子归兄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奇怪?
屋顶上
一想起方才看到的情景,喉咙就一阵的干渴,身上的燥热忍不住又涌了上来。
子归闭上眼睛,努力的想让自己忘掉刚才看见的。
屋顶上凉风习习,将他浮于表面的燥热吹散了许多,心里仍是烦躁着。
忽然,子归微微侧头瞭向某个方向,幽深的瞳孔徒然变的赤红,泛着慑人十足的冷冽。
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是看到了什么似地,神色有些阴沉。
夜幕下,他的衣摆蹁跹飘荡,稳健的身姿精壮挺拔,周身散着淡淡红光,眉心的朱砂痣,红的诡异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