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宁鹤之就后悔了。
唇线绷直,他小心翼翼去看游年年。
她没什么表情,面色如常,低垂着眸,发髻上的流苏落下来,垂落在腮边。
宁鹤之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以这只兔子的性格来看,不说话没表情才是最可怕的。
但他也拉不下脸来去说句抱歉,话堵在嘴边,想说都说不出口。
拳头微微捏紧,他微不可查的拧眉。
宁鹤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他在心底骂自己。
今天早上不还想着,冷战就冷战,看谁坚持到底吗。
怎么现在又沉不住气了。
……等等。
冷战?
宁鹤之怅然。
什么样关系的人才会冷战?
他和游年年……
自嘲一笑,不也就是同事的关系罢了。
连朋友都算不上。
你到底在奢望什么?
这边宁鹤之在腹诽自己,游年年也不好受。
怪她吗?
簪子非要响怪她?
这是她能控制的?
要不是宁鹤之是她爱豆,她早就转身怼回去了。
游年年感受的到宁鹤之刚刚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意。
她想,在这个圈子里,感情比夏天的短袖还薄,她率先转身,宁鹤之总归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怕宁鹤之不懂。
可如今宁鹤之好似懂了,她又难受起来。
心里酸涩,游年年控制自己不去看宁鹤之,脑子里却满满的,都是他的模样。
导演看这两人明显不合,也不再垂死挣扎,就地找了把躺椅瘫倒,叹气:“天要亡我啊。”
副导演蹲旁边给他捶肩膀:“导儿,别灰心,现在形式好了不少啊。”
导演耷拉着脑袋:“你懂个屁,看起来宁鹤之那群粉丝道歉的道歉宣传的宣传,谁知道他们私底下怎么寻思着憋大招坑我呢。”
“呜,”他捂住脸,“早知道我就不溜粉了,老老实实官宣它不香吗?”
副导演:“香,什么都香,导儿您的选择,哪个不英明……”
导演爬起来:“少拍马屁了你,那尊大佛呢?怎么还没来?”
副导演:“人接来了,刚刚去化妆间那边溜达了,也不知道去看啥,美女明明都在这边。”
导演:“你知道个啥,人家艺术家,不看美女,看的都是艺术!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剧组的化妆间,很有艺术感嘛。”
副导演:“哈哈,导儿,不愧是你,对嘛,艺术家看的都是艺术。”
许岁安站在这两人身后,差一点就要笑出声了。
他憋笑憋的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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