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的极其诡异,唇边的血迹里似乎还带着肉丝,所有的恨意和疯狂都在那一刻被收敛,聚集在眼瞳里,血红一片。
她后来再说了些什么,游年年都听不到了。
她眼前一直是褚棠的那个笑容,晃来晃去,挥之不去。
整个人精神都恍惚了一般,连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宁鹤之带上的保姆车都不清楚。
楚烈坐在后座,靠着叶未舟,不说话。
所有人都沉默。
最终还是叶未舟忍不住叹气,极轻的一声:“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褚棠还在做练习生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了,小姑娘心思很多,人却没那么坏。
叶未舟看着她一路走过来,出道也好,舞台上摔倒也好,亦或是后来她被雪藏,他都未曾觉得可惜和怅然。
他知道,这是褚棠自己的命,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可是现在,褚棠却变成了那样。
什么样呢?
叶未舟说不清。
说她疯了吧,她确实没疯。
可是她却像一下子退化了,变得像只野兽,毫无理智可言。
她可能……
叶未舟想,褚棠这次,也许真的要疯了。
楚烈听到他叹气,也僵硬地回过神来。
放在腿上的手蜷了蜷,他往后视镜里看去——那里正好能看到游年年的脸孔。
她的目光很虚,空洞洞的没有焦距,哪怕妆容昳丽,也遮不住青白的面色。
“年年,”楚烈开口,“这是褚棠该有的下场。”
他闭闭眼,狠下心来,又说:“你别心软。”
游年年陡然被人唤了名字,这才从纷杂的思绪中抽离,收紧指尖,她盯着自己的手,眼神定定:“……好。”
楚烈了解她,知道这兔子绝对会因为褚棠的事压抑好一阵,怕她胡思乱想把自己憋出什么毛病来,他只能率先给她打打预防针。
宁鹤之也开口:“年年,她只是付出了该有的代价。”
游年年点头,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我知道。”
“好啦,”她扬起笑脸,“别担心我啦,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宁鹤之见她笑意粲然,真实无比,寻不出半点伪装演戏的痕迹,心底悬着的巨石也落了地。
接下来的路程,四人一路无话。
不是没话说,只是觉得,好像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
直到车子停在游年年的公寓下。
宁鹤之解了安全带,显然要跟着一起上楼。
叶未舟也打算一起跟着去,走到一半手机却响了。
接通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叶未舟的脸色一变,没几句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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