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源笑吟吟瞅着观澜:“若非年纪实在不搭,尊者身边又有尊上那样的绝色,锦书怕是要怀疑您看上了姝儿。”
观澜大惊失色:“这话可别叫殊彦听着,不然明年要么是你要么是小姝,可要帮忙拔一拔坟头草。”
嫁娶之日,便是决一死战之时。
信誓旦旦,这决心,日月可鉴。
若不是殊彦是另一个任务对象,她与观澜相杀到相爱,想来也很有意思。沈源没忍住笑出了声,听观澜继续道:“而且,我确实是将小姝当妹妹,亲妹妹,绝无非分之想。”
见沈源顾着笑,观澜神色和缓了不少,小心思也就活络了不少,开始纠正沈源刚才的话里的第二个不妥当的问题:“再者,年龄并非最大的问题,颜色也不求最艳丽而盼最合眼合缘。”
沈源登时不太笑得出来了。
观澜看着他,更进一步:“有一人,自我见他第一面起,便移不开眼,在旁人面前轻易能做出的姿态在他面前却下意识就要收起,与我而言,他比殊彦中看千百倍。”
“你就不问问我,那个人是谁吗?”
沈源别过头:“与我何干?”
天知道他现下有多慌乱,之前两次齐如琛的宿体说这样的话,至少都还是有个妹妹当幌子,可这一回,他就是对沈源说的,这样情深款款的姿态,是摆给他沈源看的。
两次是巧合,可三次呢?假若还有第四第五次呢?
“毕竟我在小世界里我是没有记忆的,很多时候单单随着自己原本的心意做事,冒犯之处,到时候你直接提便好了……”
之前没被他关注的话,突然就重现在脑海里,清晰无比,逼着他去面对现实。
兴许,齐如琛的心意,就是那个意思呢?
可万一不是,分开时候,齐如琛该如何自处?他又该如何自处?
“……忽略了这点便拉你下水,是我不对。”
齐如琛已经说了是他不对了,所以,哪怕齐如琛真的对他有好感,那也只能是好感,只能是好感,而已。
沈源顿时清醒过来,心里笑了笑,是啊,那是齐如琛,齐家的珍宝,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任务者,沾了光能和齐如琛沾上关系,成为多少人打破脑袋都无法成为的“齐家三少爷的朋友”。
不能更进一步了。
成为朋友,已经是莫大的恩赐。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更进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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