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之中,茶客议论纷纷。
“大邺与赤炎交战多年,双方互通信件,难道是战书?”
有人哄笑,“赤炎的王子与大邺的部将开战,难道还要写封信联络感情,约好时间再开打?”
便又有人急问:“既不是战书,这缴获的信笺与卢侯又有何关系?为何卢侯北境御敌多年战功赫赫,会因隐月公主的一封信笺这般突然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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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之后,除了偶尔进宫给太后请安,便是时有到齐王临行前所说的“永兴茶楼”里喝茶。
这属于郑氏产业的永兴茶楼,成了齐王口中的“若是有事,可到永兴茶楼传信”传信之所。此般看来,郑氏大房掌管着郑氏各地商行的二子郑汜,与齐王的关系并非一般。
昨夜寒风突袭,倒是来了一场严酷的倒春寒,一早推开窗,院子里的梅枝皆结了一层晶莹的冰霜。
本打算今日又去茶楼听那说书先生讲完待续之事,这般天气便使我顿时歇了心思。
再过几日郑渝就要到京城了,来了应是要住在宁王府。
好容易家里多了一个男子的同辈,又是个这般可心的弟弟,便想着今日不出门,为他将旁边的院子收拾出来,好好布置一番。
风灌得身子发冷,午时便让珍珠煮一顿酸辣的花腰浓汤。差人去请了长公主、宁王老爹与郑尤夕来尝,好一家子窝在一处躲暖。
未见他们几人来,却见嬷嬷急着回来禀报,说一早内官来了府上,已是急急将长公主宣进宫去了。
事出突然,内官又没讲明白究竟为何事,宁王老爹不放心,便也陪着长公主进了宫。
“父王和母亲一早便进宫,此时还未回来?”我亦是吃惊。
近日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都是卢侯被禁之事,再加上有人因那学子遇害之事又上书了皇帝,要求彻查。
听说雷霆大怒的皇帝昨夜又召了卢侯进宫。究竟为何突然再召?尽不得而知。
我穿越来这般久,还从未见过皇帝这般派了内官来急宣长公主,是不是与卢侯之事有关?
嬷嬷似乎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寻常,神色微沉,道:“还未回来。”
眼皮突然急跳,心里莫名发慌。手中装了浓汤的瓷碗打滑,摔在案上,染污了精致的菱花绸布,勺子一个翻滚,落在地上碎成了两截。
“郡主。”珍珠一声急唤,急忙叫人收拾了桌子。
“许是皇上有什么急事,突然要与母亲商议,所以才留了他们这般久。”此话像是回答了嬷嬷,也像是在安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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