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氏则是在屋后面的杂物里找小锄头。
找到后她对许胥嘱咐道:“小胥,你等会去前山,要注意安全,在天黑之前必须回来,知道吗?”
虽然许胥的本事已经完全不需要质疑了,但是每次阮林氏还是要嘱咐一番。
许胥点头,眼角看到堂屋一个角落里有几个红薯,大小不一,大的很大,小的很小,而且基本都是断了的,只有一个刚好大小适中还完好无损。
想着阮娇娇很喜欢吃,等到他们晚上回去的时候应该烤的刚刚好。
他走过去拿起那个好的红薯到炭盆边上,用火钳将炭火扒拉出一个小洞,将那个适中的红薯塞了进去,埋好后又用炭火掩盖好。
结果做好这些一起身,就看到舒老爷子正盯着他的动作,眼神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他顿了顿,没忍住,还是说了一句:“这个是给娇娇吃的。”
“!!!舒老爷子立即收起了自己眼中的怀念,抬起头瞪着这死小子,他什么意思,难不成还以为他会趁着他不在偷吃?
他只是想起了当初在外面最艰苦的那段岁月,也是这样煨红薯吃,所以有些怀念。
见舒老爷子不说话,许胥也跟着沉默了几秒,最后转身去把那几个不规则的还断了的红薯兜了过来,说:“要吃吃这些,自己煨。”说完这个,也没管他什么反应,转身去了后院,往前山去了。
舒老爷子气得差点把自己的手中的猫给丢过去!
许胥走后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舒老爷子在堂屋里溜达,阮建国和阮林氏去了后山挖冬笋,听到声音,他还以为是肉肉回来了,就走过来拉开虚掩着的大门。
结果一开门对上一个瘦得背都有点坨的汉子,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虽然今天还出了点太阳,但温度也并不高,白天勉强有个四五度,到了晚上就是接近零下了。
这么冷的天,舒老爷子却看到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汉子,脚上穿着的还是一双破洞的胶鞋,袜子都没有,裤子秋天的,里面套了一条粗毛线裤,应该很久没洗了,上面都起了一层黑色的痂,看着都让人觉得反胃,上身的棉衣估计也穿了十几年了,烂的都布条都糜了,大概是为了挡风,还在腰上系了一条很粗的腰带。
“你是哪位?”舒老爷子将对方上下都打量了一番,最后皱眉问。
现在已经是九十年代,早就过了最艰苦的那几年,舒老爷子有些想不通,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把自己过成这样,但凡努力一点,也能赚个温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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