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明明是在同一个礼堂，却仿佛一辈子都跨不过的鸿沟。
为什么呢？
他恨！
他眼睛微眯着，拳头紧握，仿佛一头受伤被困的野兽，胡乱冲撞，却又暗自舔舐伤口。
他觉得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清楚，清楚地看清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想，他一定要变强，强大到不用看别人脸色，强大到可以配得上她，强大到可以成为她的依靠。
再看向舞台上的人，眼睛里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坚定与凶狠。
台上白西柠一曲终了，观众先是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虽然，不排除有白西柠出色容貌的原因。
全场的气氛再次被引上了另一个高.潮。
白西柠起身，朝观众席鞠了一躬，仿佛察觉到什么，一眼就看向褚翊零所在的位置。
两人视线撞在了一起，白西柠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因为是在舞台上，多有不便。
褚翊零回给她一个浅笑，一个晃神，她就已经看不见褚翊零的身影，仿佛刚才的人影是个假象，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幻想。
迫于不能多待，白西柠只能下台，让艺术节继续。
回到后台，她还沉浸在刚才的失落中，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被人抱了个满怀。
耳边想起那人温柔的声音，“柠柠真棒！”
这是，褚翊零？
闻着着对方身上独有的淡淡的味道，浮躁不安的心仿佛被抚平，也感觉安稳了起来。
半晌，“你不是……刚才……”，白西柠有些迟疑地说。
褚翊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紧紧的抱着白西柠，仿佛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低哑着说，“柠柠不欢迎我么？”
怎么办？
他已经忍不住了。
不行，
不能吓坏她，还不到时候。
白西柠抿了抿嘴，“没有，我只是，很惊讶。”
蓦的，褚翊零松开白西柠，一瞬恢复正常，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刚才那个凶狠的不是他，只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少年眼中那一抹骇人的占有欲。
可惜，白西柠只顾得害羞和紧张了。
“柠柠今天真漂亮。”褚翊零的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眸光。
是啊，漂亮的吸引了那多人目光，
漂亮的让他把持不住。
“啊？都是雯雯化的好。”因为被夸赞，白西柠小脸泛着红晕，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雯雯还等我呢，我先走啦。”
白西柠实在受不了这种若有似无的尴尬气氛，就落荒而逃了。
褚翊零站在原地，看着她慌忙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弯了弯，就跟了过去。
而此时在后台，这段对话从开头到结尾都是背景布的一众人，都被强行塞了一碗狗粮。
一众人，摔！他们难道想么？你看那两人发了光一样，谁插的进去？
不过两人在一起，确实挺养眼的，满足了一大波颜狗。
有心人拍了下来，挂在校园论坛上，从此以后，不论是两人各自的论坛消息，还是一起的照片，评论区都会出现零西CP粉，灵犀粉也出名起来。
又到周日
白西柠发现，今天补课的时候，某人的目光好像更热切，也不似平时那样克制，好像多了什么。
而且效率也是上次的两倍，她想，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件好事。
想到褚翊零可以从此变好，她就莫名的特别开心。
一天的课结束时，褚翊零将白西柠送到门口，眼神犹豫了下，又转为坚定，
“补课就到这里吧，下次不用了。”
“为什么？你不是学的挺好的么？”
白西柠不理解，本来今天还高兴，幻想着褚翊零可以学些知识，不用在走之前的老路，那么辛苦，现实就给了她当头一棒。
看她神情有些不对，褚翊零就知道她误会了。
“我只是怕耽误你时间，而且我需要打工赚钱，没有那么多时间。”
柠柠，我只是觉得太慢了，这样的过程太慢了！
他等不了那么多了，
他想要快一点，快一点拥抱她。
他已经不想扯什么朋友的游戏了，他已经压不住那颗蠢蠢欲动想要拥有她的心了。
和那几个小混混打的一架，虽然没给他造成实质性的更深危害，也被他杀鸡儆猴警告了众人，但是这却提醒了他，这次是小混混，是围攻他，那下次呢，会连累到柠柠么？
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虽然有那么一点不舍得，但他是不会放弃的。
白西柠定定的看着他，少年瘦弱，眸光却坚毅，大有莫欺少年穷的味道。
也许这样安逸的路子不适合他，不管怎么变，褚翊零还是原书里那个能够白手起家，建造商业帝国，如狼一般的传奇人物。
“好。”
说完转身就要走了，但又好像想起什么，又转回来，见褚翊零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没动，又补充道，
“不会的问我，别放弃。”
类似誓言的话，让白西柠有些羞涩，想要赶紧溜了，又出神的想，最近好像一直在害羞。
不过褚翊零可没给白西柠这个机会，将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好。”
听得出短短一个字里，他的坚定与承诺，对方没放开手，他们就静静的这样抱着。
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她想，最近某人好像很爱这样抱着她，好像紧一点，心也近一点。
之后，褚翊零将出租房锁了起来。
他原本想退了换些钱，算作本金，但在和房东商榷的时候，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里有他和她的记忆，有他们的点点滴滴，有她的味道。
他选择继续租着，只是暂时封存。
又干起了之前的行当，去网吧住。
原因很简单，编程。
之前他在网吧住的一段时间，已经开始自己摸索，又正好有这方面的天赋。
他那时不求富贵，不求上进，纯粹是找个乐子，赚两个钱儿，解决生计。
但现在，有了目标，有了想要奋斗的理由，就不再是之前那般散漫了。
另一方面，为了不再在危机时刻受制于人，他去武术馆做了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