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花语掀起车窗帘子,看着李滔催促道:“赶紧说说。”
李滔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宽子,自己跳上车,掀开帘子钻进车厢。
“你怎么还坐上车来了?”施亚梅瞪着李滔。
李滔白她一眼,“不坐上车,咱们扯着脖子在大街上说话?怎么?向来我行我素,不拘小节的施三小姐也在意起礼数了?”
施亚梅抬脚朝李滔踢去,“你这厮,这是小语的马车,你一个大男人往小语的马车上钻,你让别人怎么想小语?小语的名声不要了?”
李滔抬手拍了拍头,说道:“该死,我一激动,将这一茬给忘了。小语,对不起!我下去了。”
顾花语还未说话,施亚梅抬腿踢道:“赶紧滚!”
李滔麻溜地下车,从宽子手里接过缰绳,骑马跟在马车边。
顾花语见施亚梅气结,宽慰道:“算了,别气了,咱俩在李二心里就是兄弟,不是女人,所以,他压根没有想那一层。
你在京城不拘小节的名声在外,而我这个郡主长在乡野,不懂礼数很正常的。
况且,别人怎么想就怎么想呗。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不用在意旁人的眼光。”
施亚梅看眼顾花语,“你到是看得开。”
顾花语拍拍她的手,“身正不怕影子斜,做好自己就行。”
顾花语抛起帘子对李滔说道:“咱们就扯着脖子说话吧,说说潘园。“
李滔说道:“潘园在京城戏班里就是特别的存在,不只在京城,在整个大兴,都是独一无二的。”
“特别在哪儿?”
“潘园的特别之处在于他不畏权贵,不接受外请……”
顾花语打李滔的话:“等等,不受外请?一个戏班不受外请?”
顾花语觉得自己有点迷了,不畏权贵,铮铮傲骨的人在哪个时代都有,这个他到是能理解。可不受外请,一个戏班不受外请,真的好吗?
李滔点点头,“潘园之所以不畏权贵,不受外请,是因为他家有开国皇帝的圣旨。
潘园可不接任何人家相邀,不到任何府邸登台演戏,任何人家不得以权势相逼迫。”
“开国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做?梨园之家,不是靠舞台吃饭吗?
别人邀他,那是因为看得上他,说明他家演得好呀。
唱戏的从小苦练,不就冲着舞台去的吗?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他们的职责在于将话本里一个个动人的故事演给众人看?
而他们的价值在于演活话本里的角色,在观众的心里留下一个个鲜活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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