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祁可花了半个月才找齐了以前沈氏打下的私人界碑,顺着界碑栽完了荆棘墙,耗时这么长还是因为中间数日又下雨下雪,到处都一片雪白,山里冷到了零下十一二度,村子里零下三四度,又湿又冷又冰又冻,不习惯这湿冷南方的村民病倒了好多人,县里的商人们也纷纷暂停了买菜,等这雨雪结束再说。
这样的天气祁可当然也不会作死上山,她除了一日三餐的时间在庄子里转悠一圈以示自己健在未生病外,其他时间就呆在千荷境里,干干活,看看书,撸撸狼,修炼修炼,睡睡懒觉。
所以,这样一来,本来想速战速决几天内搞完边界的事,就不得不耗时了半个月,然后她还不忘把狼群带去各处边界逛一逛,不管它们听不听得懂,反正告诉它们地盘有这么大,随便跑随便玩。
狼群对此的反应是每到一处新边界就四处撒尿,留下气味浓郁的记号。
祁可就觉得狼群应该是听懂了知道有新地盘的意思。
这趟雨雪过去,天气转晴,离过年也就不远了。
商人们重新来到村里,大肆抢购新鲜蔬菜,谁都不让谁,全都竞价吃独食,买到一次就是赚到,因为县里富户们在这时候都不会去省那一点蔬菜的钱。
祁可就等着做这过年的生意,好生赚了一笔,种菜的村妇们拿着分红也是笑得能看到后槽牙,纷纷商量着几时抽空结伴去一趟县里大采办,还邀请祁可一起,但祁可嫌天冷,不愿出门,宁可在厨房里琢磨几道过年的肉菜,全村吃年宴时好有些新菜。
今年是祁可来到这新世界的第一个新年,她也不想亏待了自己,虽然一个人过年怎样随便都行,但好吃好喝还是要的。
坐镇东安府的柏大将军给手下各县发年礼,县里往镇上发,镇上再派人送到各个村里,每村得的都一样,两头活猪和活的鸡鸭鹅各一百只,牛羊就没有了,都不稀罕这个,倒是猪肉和家禽吃得少。
祁可看着两头活猪也是流口水,她也一样好几个月没吃猪肉了,千荷境里养的肉猪满地跑,阉了的公猪吃什么都长膘,可她不懂杀猪,光看吃不着。
这闹了洪灾的地方还能搞来这么多活猪活禽也是怪不容易的,村民们赶紧将这些禽畜安置好,商量怎样烧着吃。
祁可就在这时候跟着大家伙溜到了村长老九爷的屋里,没管一屋子村老的眼神,硬是挨着村长老人家坐下,清清嗓子,开始报菜名儿,都是跟猪肉和鸡鸭鹅有关的。
柏家军军户们在北地苦惯了,哪里听过这些五花八门的菜名儿,光是想一想都觉得肯定很好吃,一个个都口水哗啦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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