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各种家务,他也全包了,完全不让顾岁动手。
顾岁都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就会变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米虫了。
而她住的小区离希梦就一百多米的距离,云渊也会早早的来接她下课。
要说是男朋友,云渊的这些行为更像是一个亲人,但对她的态度,的确像恋人。
“你们好,我是顾岁的男朋友。”
没有等顾岁开口,云渊主动对着林紫怡和李景星介绍。
“啊?”顾岁一脸呆滞的看着云渊。
她什么时候答应做他女朋友的?
云渊则一脸无辜的看着顾岁。
“你...你好,我是顾岁的...哥们。”李景星感受到云渊扫过来的眼神,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位大哥的气场怎么这么吓人。
“噗!”
林紫怡看着李景星这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喷笑出声,就连顾岁也没忍住笑。
这大魔王在她面前总是温温和和的,在别人面前却是一副阎罗王索命的模样,看把李景星吓的。
林紫怡用手肘撞了撞李景星,嘲笑道:“哎,别怂啊,我看你平时不是胆挺大的吗,正面刚啊!”
李景星一把把林紫怡拉到一边,用眼神警告着林紫怡,低声道:“你咋这么不懂事,人家男朋友在这呢,你想我被揍吗?”
而且看着这位大哥的身高体型,手臂上的肌肉结实有力,一看就是练过的,他这跳舞的细胳膊细腿,恐怕是一拳都挨不住。
就算以前对顾岁有什么念头,今天看到了她男朋友,也全吓没了。
李景星非常识时务,对着顾岁挥手道:“顾岁,下次请你吃东西啊,今天太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罢赶紧拉着林紫怡离开云渊冷气范围。
林紫怡看了眼身后的两人,笑嘻嘻对着李景星道:“我还真的想看你被揍,你可是顾岁的双人舞搭档,你说顾岁男朋友会不会吃醋啊?”
李景星勾住林紫怡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想我好点啊,一肚子坏水。”
林紫怡被李景星拉扯着离开顾岁的视线,大老远顾岁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笑闹声。
顾岁瞪着云渊道:“还好林紫怡和李景星是个嘴牢的,不然我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啦。”
云渊不解道:“为什么要洗清,我本来就是你的。”
顾岁挠了挠头道:“这个不一样,你只是因为契约关系才和我在一起的,如果没有契约,你作为一个无所不能的大魔王,怎么会喜欢我这样一个凡人。”
“如果我说不是因为契约呢?”
“什么?”顾岁一抬头就望进云渊如千年寒潭的眼眸中。
云渊眸光闪动,他往前逼近顾岁一步,“岁岁,我喜欢你,从来不是因为是契约关系,我恢复了过去的记忆,我所有的记忆里都是关于你。”
顾岁被他此时的气势有些吓到了,云渊看着她的眼神,如同一只猎豹盯上了一只羚羊般。
“我...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什么叫你的记忆你都是关于我,我活了两辈子,认识你也就不到两个月。”
看着缩着肩膀的顾岁,云渊知道自己是吓到她了,无论是元岁岁还是现在的顾岁,只要害怕就会缩着肩膀眼神闪躲。
云渊告诉自己,不能把岁岁逼太紧了,现在自己太过于心急了。
顾岁抬头看着云渊道:“而且,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别人的男朋友都是要先经过女方同意才行,你问都不问我,这不尊重我。”
听顾岁这么一说,云渊眉头微挑,岁岁的意思是他不够正式?而不是不接受他?
不管岁岁对他是什么心思,先服个软总没错,他是知道她的性子的,吃软不吃硬。
云渊立马面带歉意,“岁岁,对不起。”
看着云渊一副自责模样,顾岁心中像有只蚂蚁在细细咬一般,她怎么觉得是自己错了?
果然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不行,不能被美色所蛊惑!不然每次云渊都给她来这招那还得了,那自己不就被他抓住软肋了吗?
不过作为大魔王还能给她道歉,顾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云渊今天来这么一出,她一下子适应不了,本来她就是个面皮薄的。
但让美人伤心,不应该。
顾岁捏了捏云渊的手掌,“你不用道歉,只要说清楚就好了。”
云渊点头,反握住顾岁细嫩的手掌,“先回家,给你做了饭,快要凉了。”
顾岁走在云渊的侧后方,看着云渊牵着她的手,暗骂自己作,这样一个男人天天给你做饭,还为了你把小区都买下来了,天天接你回家,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顾岁看着云渊高大的背影,自己穿着鞋都差不多174cm的身高都要抬头仰望着他。
云渊本就该是一个王者,生来就应该受人仰望崇拜的吧,但为何,云渊就是喜欢她,她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也不算自卑吧,顾岁就是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有时顾岁会想,云渊以前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他有没有过喜欢的人,在那个世界的人又是如何生活的。
云渊不和她说,她也从来不问。
毕竟他们相遇时,一个是已死之人,一个是刚刚被唤醒的远古之魂。
既然是过去的事,她就不好再去问,万一是不愉快的过去,她不就等于揭人伤疤吗?
回到了家,折腾了一天,顾岁也无心玩游戏,和忘川之下等人约好明天再打练习赛,洗漱之后便早早睡下了。
睡着后,顾岁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大雪纷飞,一个白衣女孩坐在檐下,披着厚厚的白裘,旁边是烧的通红的炭火,女孩目光望着外面的大雪断断续续的咳嗽。
风吹着檐下挂着的陶瓷铃铛叮铃作响,伴着风雪之声,显得清冷而又孤寂。
她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眼神呆呆的望着外面呼啸的风雪。
一个穿着绿衣梳着双髻似是丫鬟的女孩从屋子走出来,低声劝着她。
“小姐,你还在等他呀,别等了,那人可是魔族之人,小姐你本不该和他有瓜葛。”
白衣女孩容颜苍白,像是久病缠身,她对着绿衣女孩勉强笑道:“无妨,他来不来都无妨,我自等我的,若他不来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