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地望着远处的灯火,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薛难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别给陈西泽添乱。
可她心里实在太担心宋营了,最终还是转过头问陈西泽:“师兄,你实话告诉我,肝脏破裂,治好的几率大吗?”
陈西泽听出了她的不安,温声安抚道:“只要有合适的肝脏配型,做了肝脏移植手术,就没什么大碍了。”
薛难不懂医,总觉得这事没有陈西泽说得那么轻松。
“……配型容易吗?”
“现在肝源还是比较多的。”陈西泽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他认真地看了薛难一眼,温声劝道,“阿难,你能做到的你都做了,剩下的就交给医生吧?”
薛难垂着眼没说话,她不是不相信医生,她是害怕命运再跟她开玩笑。
陈西泽见她情绪不高,继续找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联系上她的父母了吗?”
薛难淡淡地“嗯”了一声,不想多提那对奇葩父母。
夜间忽然起了风,她被冷风一吹,混乱的脑子忽然清醒过来。
沮丧没有用,她得下去想想办法了。
不然以宋鑫尧那样自私自利的个性,关键时刻说不定会放弃宋营。而顾长清性格软弱,即便有爱女之心,大约也护不住她。
她搓了搓冻僵的手,转头对陈西泽说:“师兄,我先下去了。”
陈西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朝她笑了笑:“走吧,一起,我也得去值班了。”
宋黎从卫生间出来时,远远就看见薛难和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医生从电梯里下来。
两人似乎关系很亲密,年轻医生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克制。
还有那种,她最熟悉不过的爱而不得的哀伤。
宋黎在心里冷笑一声,薛难这个贱人在叶镜澜面前装得冷艳清高,原来背后竟然这么下贱!
她正准备上前,当面拆穿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就见薛难忽然脚一崴,旁边的年轻医生一把扶住她,将她半抱在怀里。
投怀送抱都用上了!
难怪这贱人能得到叶镜澜的青睐,原来她挺会演的啊!
宋黎赶紧拿出手机,对着他们一顿狂拍。
等下有这些证据在手,让叶镜澜好好认清一下这贱人的真面目!
“没事吧?”陈西泽见薛难脸色惨白,不禁有些担心。
薛难摆摆手,从他怀中挣脱:“我没事。”
刚才心脏猛地抽了一下,脚下不由一软,突然站不稳了。
陈西泽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先陪你去吃点东西吧,你可能低血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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