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在襄阳住了两天,安排了荆州的相关事宜。
所谓的安排,其实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大部分的事情还由刘表负责,只是将他手中的兵权接了过来,其他的一切照就。刘表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刘辩升了他的官,迁他为荆州牧,并且封了侯,算是对他稳定荆州的正式认可。
刘辩接手兵权之后,将兵权一分为二。步卒交给蒯越与文聘统领——文聘守南阳,蒯越随驾征战;水师交给蔡瑁,驻江夏,与扬州牧陆康呼应,并且在豫章打造楼船,做好东进的准备。总体而言,真正失去兵权的只有刘表一人,荆州世家豪强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因此人心安定,交接非常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
刘表本人并不喜欢作战,血腥残酷的战场并不对他的味口。以前也许还有一点指挥千军万马,征服天下的浪漫想法,经历了两年多的战事之后,他也知道浪漫是假的,危险却是真的。刘辩夺去他的兵权,他也落得自在快活。荆州文风颇盛,每日里与大儒宋忠等人谈文论艺,校订典籍,对他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所以他也很愉快的接受了。
安置妥当之后,刘辩随即赶往江陵。
在禁卫营的夹侍下,刘辩奔出襄阳城,驰出城门的时候,城墙上突然有人大叫一声:“陛下……”
话音未落,“哗啦”一声响,禁卫营的将士拔出了战刀,举起了手弩,瞄准墙头。王越拔剑护卫,史阿在马背上一点脚尖,飞身跃起,如一只白鹤,轻轻的落在城头,长剑出鞘,直指喊话人的咽喉。
兔起鹘落,这一切都发生了刹那之间,喊话人的嘴巴还没闭上,史阿的剑已经到了面前,吓得他了“咕噜”一声,把后面的话全咽了回去。
“你是谁?”史阿看看四周,没发现什么险情,手腕一抖,“呛啷”一声,还剑入鞘。他既没有用手去摸剑的吞口,也没有看剑鞘,剑却准确的没入鞘中。这一手比刚才他飞身跃上城头还要让人惊讶,四周中的将士们都看直了眼,张大了嘴,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叹。
“我……我是魏延,听说……陛下找我……”
“你是魏延?”史阿随侍刘辩左右,知道刘辩提起过魏延,只是这些天一直没看到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魏延身高七尺八寸左右,身体壮实,在身材总体偏矮的荆州人中算是个大个子。年纪不大,眼睛却很有神,看起来还有些浑不吝的感觉。
“正是。”魏延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我刚听说陛下在找我,可是陛下的行营我又进不去,所以……”
“你随我来。”史阿笑笑,转身走下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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