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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有个心上人

我曾守着一朵优昙花,等了她三千年,一千年的时候,她出芽;两千年的时候,她生苞;三千年的时候,她开花。 弹指即谢,刹那芳华。 转瞬之间,我便落地成神。 三千世界,众生黩武,他自杀伐中成神; 天下之大,无非草木,她自救赎中归来; 为了永恒,我们走出了时间,于是世上却再无我们;因为相爱,我们放弃了神格,甘愿堕入红尘;从此,人间、鬼域、仙境、神界,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片段:初见,她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别、别吃我,我有毒” 后来,她窝在他的木板床上 ——“你看看我呀,你再不看我,我的花瓣都要掉光了” “你是个蘑菇,哪来的花瓣。” “嘤嘤嘤,蘑菇不配有花瓣...” ——“你喜欢我好不好,你再不喜欢我,我就要秃了” “你就是个蘑菇,哪来的头发” “呜呜呜,蘑菇不配有头发...” 后来的后来, ——“我就是个蘑菇,你离我远点” “都长在我榻上了,还想往哪里逃?” “除了配我,你还想嫁给谁!” 男主向:我曾经上天入地,寻了一人千年;我曾经开创鬼域,人间便有了来世; 我曾在轮回台等了又等,也不见故人归来。 女主向:遇见你之后,我就不想成仙了,想在人间陪着你,得一世欢喜。 我睡了一千年,想忘一个人,千年后梦醒,那人却还在心头。

花繁盛世 · Gen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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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原垣上山

正月初一,临安城,相府原家。

  朱红大门前挂着两只白灯笼,幽幽的白光在这阖家团圆的欢喜日子里散发着寂寥的微光。

  宰相原业已经是两朝元老了,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时却一脸落寞的坐在前厅高椅上,烛火明灭,今天是他的爱妻的头七,相传头七的子时,亡者会回家与自己的亲人告别,然后魂飞魄散,永堕阴山不得翻身。但是已经不惑之年的原相知道妻子今夜一定不会回这里,而是去了流云观,与她最爱的女儿,相府的嫡长女告别。

  他最爱的两个女人,一个生离,一个死别。他却无能为力,大概是前半生手上沾染的鲜血太多才来的报应。只希望他唯一的牵挂,他的女儿能一世平安,十四岁如愿归来。

  他本命中无子,但原家的基业不能断送在自己手中,他的妻子求了国师,用自己的命换来了他的儿孙满堂,却不知没有她,这儿孙绕膝又有何意义。但是一切早已为时尚晚。

  三年前的今天,她为他生下了他此生的第一个孩子,相府嫡长女圆圆。但这个孩子生来便体弱气虚,却偏偏是个百毒不侵的身子,真正的药石无医,只能用食疗慢慢将养。

  国师云游前曾为此女卜卦,生机在凌霄山,而他们的父女之缘在十一年后才会再续。他们又怎舍得,妻子用命换来的孩子,相府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纵使那是仙山又如何,骨肉分离的痛苦又怎忍得?但妻子与女儿一日比一日虚弱,三年后妻子终于撒手人寰,临去前两个心愿——

  “把我们的女儿圆圆送去凌霄山吧,她有仙缘,姜观主会对她好的。”

  “我死后,你便娶了我的妹妹吧,她对你也是一向情深,其实原郎我骗了你,你的儿孙满堂注定不会是我给你的,我只是为你换了一个机缘。”

  “最后,忘了我吧,如果这让你感到痛苦,但是不要忘了我们的女儿,她回来后你要好好爱她,带着我的那份爱,去爱她。”

  双烛青焰荧荧,缩光如豆。原业终究是从回忆中醒来,踉踉跄跄去了灵堂,他的妻子阿媛还躺在那里,安安静静像是睡着了一般,却再也不会笑着叫他“原郎”了。

  那么大的一个人了,却抱着尸体哭得像个孩子。

  而这边的凌霄山上,流云观里,灯火如昼。

  一下子病倒了两个小姑娘,众人皆是神色匆匆,待到姜嵩白取了药丸,水湄便立刻喂他的小姑娘喝下,然后留在惊喜阁内,不停换着木兮额间湿布,等待着小姑娘降温。

  而另一边新上山的小姑娘却情况不妙,真正的百毒不侵之人,便是任何药也无用,步错初初抱着小姑娘上山时,只觉得她浑身冰凉,显然是冻着了,到这榻上,几碗姜汤灌下去,身子不冰了,却开始滚烫起来,小家伙竟然也发起烧来。步错只好用冰水浸湿的帕子不停为小姑娘降温。

  前殿里,姜嵩白把玩着他的龟壳,上面已经有细细的裂纹,但是姜嵩白拿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放下了,心不静者不宜卜卦。

  “师父,你看这封信还有这块金牌。”陈焰早已将小姑娘的包裹收拾好且一并带上了山。这封信上面写着姜观主亲启,毕竟六岁了,在宫中也开蒙三年有余,信上的落款是师父的,他纵使再好奇,也不会擅自去看。而另一面金牌他是熟悉的很,那是宫里出来的东西,免死金牌。

  当年他父亲顺元帝奖励开国功臣曾经赐下三枚免死金牌,一个给了国师,一个给了临安城城主,另一个便给了这当朝宰相原业。临安城城主在新帝登基后便将金牌交回,而国师在先帝死后便云游四海不知所踪,而那枚免死金牌也留在了皇宫。是以,他想,这个小姑娘应该是相府千金圆圆了,两年前圆圆的周岁,他还同父皇去相府看过这个小姑娘。

  转眼间两年过去,没有想到故人重逢是在此时此地。他没认出小姑娘,小姑娘也没有认出他来,倒是公平的很。

  思绪起伏之间,他抬头看见上首的师父已经看完了信,将信仍在一旁,拄着头似乎在沉思。

  “师父,她是相府原家嫡长女,圆圆。师父是要收她为徒吗?”

  “哪个圆?”

  “团团圆圆的圆”

  “好名字,她的事情明日再说吧,陈焰,你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