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清风书院,准备往城隍庙的附近去。
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人喊,“等等,请等等。”
原来是阿福在叫自己,她停下脚步,看着跟在马车身边的人。
“您是要出门吗?请上车吧。”他将马车的门帘掀起来,示意自己进去。
她不再推辞,拎着手里的包裹上了马车,对车夫说,“去一趟济生堂。”
车夫的马鞭轻轻地抽了一下马,“架。”马车就开始在街道上缓缓前行。
外面的叫卖声连天,路边的小摊贩们热情地介绍着自己的东西,店铺里的伙计和掌柜的,招待着上门的客人。
马车一直到了济生堂的门口,随着车夫的一声,“吁。”就停下了。
车夫将车帘掀起,拿了脚凳准备让她踩着下来,结果姑娘身姿矫健,一个翻身自己就从马车上面跳下来了。
她拿下自己的包裹,“请在这边的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济生堂的老大夫,远远的就看见了张家的马车了,还觉得是张夫人出了什么问题。
结果他发现车上的人是那个口气不小的丫头,此刻正包袱款款地朝着济生堂走来。
“您这儿收药么?”
这姑娘真不会是像那位张家少爷说得那样,以为自己是药王的徒弟了吧,会保胎,这会儿还卖药了,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药草的种类认齐全了没有。
“收是收,不过我们济生堂一向收的是上好的药草。”言外之意就是说次品他不要。
“看看吧。”她将包裹放在大夫坐堂用的桌子上。
大夫半信半疑地去看包裹里的药材。
“咦,这是什么,闽地野生金线莲,还是上品。”大夫有些惊讶,没想到着小丫头倒是有些东西,不过她是从山里来的,有这些并不奇怪,金线莲只需要洗净晾干就可以了。
让他觉得难以置信的是,那些黑乎乎的块状物。
他拿起一小块放到鼻尖闻了闻,惊讶地说,“这是,这是上品的棕榈炭?”
忍不住看了又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你自己炮制的。”
这棕榈炭的炮制相当困难,不是经年的药师根本就没有办法完成,可是眼前的姑娘才几岁。
“是。”她隔着幂篱看了大夫一眼。
“那这味药呢?”他手上拿着一个月白色的小瓷瓶,紧张地看着小姑娘。
“哦,这个,不完全是。”毕竟还有自己败家师傅的一份功劳,虽然后面自己几乎是将那些药回炉再造了遍。
不完全是,那也就是说这位药的制作她有参与其中,只是这药的配比怎么有些熟悉呢?,老大夫有些疑惑。
“这个是个残次品。”小姑娘有些可惜地说。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残次品,你竟然说这个是残次品,小姑娘你是不是不懂这药的价值,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上品了。
老大夫觉得自己的人中需要掐一下。
“这些药你们收不收?”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药在这里有没有市场。
“收,当然收,以后你有这些药,我们济生堂一律收。”大夫立马回答。
“行,那您给算算这些值多少钱吧。”
“你的这些棕榈炭的成色极好,这些就按十两银子算,金线莲比较少按二两算,至于这味药。”老大夫没有直接开价。
“这个你不要吗?其实这个虽然是残次品,但是强筋健骨的效果依旧是不错的。里面还添了很多的名贵药材。”
自己提炼的这味大保丸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要,就是这药好,所以你看着出价吧。”老大夫被她的一个残次品说的一口气又要上不来了。
“那就二十两好了。”她想毕竟是个残次品。
“二十两?”他惊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药就算是卖二百两自己都会答应的。
他好像被自己的价格吓到了,“那你说多少?”
“那就五十两吧,以后你要是有的话可以再送来。”他想了个价格。
“那行,我要现银。对了这味药叫大保丸。”她还不忘记将名字告诉老大夫。
看着拿着钱的人走了出去,老大夫有些明白为什么今日这小姑娘敢夸下海口,说她能够保张夫人的胎,原来是她的手上有神药。
“先生,这姑娘的药当真那么值钱。”药童有些好奇。
“那是当然,将这些药寄到京城去,让制药堂的人好好看看。”老人讲那瓶药小心翼翼地交给药童。
………………
她拿着钱上了马车,就往胭脂铺里去了。
胭脂铺的老板娘,看见了门口停着的马车,热情地迎了上来。
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人,“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都要直接找上门去了。”
两人边走边说地进了店里。
“那些紫粉还有胭脂卖得可好?”
这家店就是她合作的胭脂铺。
“好卖,当然好卖了,就是货太少了,你能不能多做些?”老板娘期待地看着自己。
“我尽量吧,不过方子我已经给张夫人了,你可以考虑一下到她那里去进货。”
她考虑到自己的时间可能不够用。
“到时候要是不够的话再说。对了你可以给我看看脸吗。”
虽然然这些日子里,老板娘的脸上已经好很多了,但她现在比较相信眼前得到人。
素白的手掀起幂篱的纱布,凑近地看了一眼夫人的脸。
她的手在空中晃了几下,“帕子。”
拿了手帕在妇人的鬓边擦了一下,看到脂粉下的皮肤,“已经好了,只要不用铅粉,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她说着将手里的帕子扔给妇人。
“这是这个月的钱,一共十两。”
她接了荷包也没有清点数目,将自己手上的一个包裹递给妇人,“这个月的货。”
“走了。”她丢下两个字,就上了马车。
距离上次的时间已经过了许久了,那些东西应该都做好了吧?
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她没有助手,什么事情都得自己上手,不过一般的姑娘是做不了这个了。
胡老头瞪着来人,“你还记得你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