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耀正要吩咐下去,想到司空湛还在旁边,用眼神询问。
“解毒之事,全权交由王妃。”司空湛拿出一块令牌,郑重交到了林婧涵手里,“此乃靖南军军令,拿此令者,如同靖南王亲临,你放手去做,万事有我。”
说罢就招呼着慕文耀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林婧涵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就见其上印着三个鎏金大字——靖南军。
这可是军令啊,能号令三军的那种,司空湛居然这么轻易就给了她,也不怕她拿军令胡作非为?
将军令揣到了怀里,快步朝着安置中毒之人的营帐走去。
还没走近营帐,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痛呼声。因为痛而忍不住呻吟,却又死死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喊叫出声,一个如此,个个如此,中毒之人的呻吟汇聚在一起,听得让人很是揪心。
他们进入了安置病人最多的五号营帐,营帐中除了抱着肚子呻吟的靖南军之外,还有一些人已经呆呆,距离不省人事已经不远了,而那些已经不省人事的,则被带到了另外的营帐安置。
她和冉小大夫同时动手,给中毒之人诊治,从刚中毒的,到已经不省人事的,一个都没放过。
“应该是别国的毒,我东临国的药草,不管是药还是毒,我都认得。先前随同王爷一起在前线,我特地研究了一番南照的一些药和毒,所知虽不多,这症状却也是听说过的,应该是南照国的毒无疑了。”冉小大夫眉头紧锁。
“既然知道是南照的毒,可有解毒之法?”唐巡急忙问道。他也是靖南军的一员,见到袍泽兄弟危在旦夕,忧心如焚。
冉小大夫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要多给我们一些时间,解药药方一定是能研究出来的。只是,南照国的毒,非南照的药草不能解毒。他们所中之毒,每过一刻,就会向着心脏靠近一分,等到毒入心脏,可就回天乏术了。现在的我们,就算抓紧一切时间研究出解药,若是没有南照国的药草来制药,想要救人,难啊……”
一旁的军医常年跟着靖南军出入南照国边界,对南照国的毒也了解一二,他们一早的看法同冉小大夫此刻的想法不谋而合,此时跟着附和道:
“王爷先前曾让人种植了一些南照国的药草,却并没有取得成功,想要药草,还得去南照国才行……”
“此去南照国,且不说能不能弄到药草,就说这路上耗费的时间,来回一趟,少说也要个把月,他们,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
听到这里,营帐内的气氛很是压抑,在场的人心情都跌落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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