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他床上睡的昏天黑地、时不时还嘟囔几句听不懂的话的时然,祁阳恍惚了那么一下。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因为自己被拉进黑名单烦着呢,时闻一个电话进来,祁阳差点以为他是要替时然出气呢。
没想到时闻跟他讲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他说:“我姐从小就有个愿望,她说一定要在21岁那一年找到一个爱她的人。”
十七八岁的少年声音少有的深沉,“你应该不知道我们家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有些事情她总是会自己扛着,扛不下去了就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以前我以为她能和江钰哥走到一块,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不过,听汤雨姐形容的你,加上我的第六感,你应该也不错,酒店地址发给你了,祝你今晚,马到功成!”
祁阳家的空调开的有点低,酒醉的人不能吹冷风,他调高了几度,把遥控器扔到了床底,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夏凉被盖到时然身上,掖好被角。
然后又出门把客房的床铺一股脑的搬过来,挨着他的床打了个地铺。
他想:离得这么近,算是同床共枕了吧。
一个醉的不省人事,一个心里美滋滋的,两个人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时然嘤咛着醒过来的时候习惯性的舒展了下身体,而后才从被子里冒出一个头来。
嗯????
这个天花板有点眼熟啊!
早上的反射弧动的慢,后脑仁突突的疼。
妈的!
我怎么又睡到了祁阳家??
她坐起身想趁着外面还没有动静偷偷溜走,结果……
“啊——”
时然一声尖叫,刚触地的脚瞬间蹦跶到了床上。
祁阳揉着眼扶着腰从地上坐起来,看着受了惊吓一溜烟跑到窗帘后面的时然,明白了梦里那个踩到他的怪兽是什么了。
“你…你怎么在这?”时然扒拉开灰黑色的窗帘,手提起一角遮住半张脸,只剩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祁阳:“这是我家、我的卧室,而且你拽的是我的窗帘,你说我应该在哪?”
他家!
他的卧室!
他的窗帘!
时然把手里的窗帘如烫手山芋般飞快的放下,“那我为什么在这儿?”
祁阳想逗逗她,慢慢挪到床边,并未起身,一手撑在上面,冲她勾勾手,媚眼如丝,慵慵懒懒的说:“人家……等你…带我回家呢……”
隔着一张床的距离,时然看到他这幅样子都要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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