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直听了,一愣,怎么将他忘记了?原来刚才严鹤雷跟着到‘庆利恒’时,看到那些伙计在招呼客人以及本店客人络绎不绝,而隔壁的门可罗雀,便深感兴奋不已。加上知道常直要与柳掌柜的对账,自然不好在旁,便对常直说自己到处逛逛。
常直忙于店里的事,无暇顾及他,便由他去了。
一旁的丹心道:“我刚才见他到那条小巷子里去了。”顿了下,又道,“似乎是一个人,没有带小厮。”
“什么?真是胡闹。”常直的脸一变,招了李大叔过来,与他一说,李大叔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先不论那几个监视常当家的人,就算平时,严府的小郎君也不能一个人到处走。万一碰着了,磕着了,可乍办?
“这样吧,你让那两个护卫去找找他。务必将他找到带回来。”常直按了按头,甚觉疼痛。
“可那些人的目标显然是你,他们一直在盯着呢。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恐怕......”李大叔颇为犹豫。在他心目中,常直自然是最为重要的。
常直感激地一笑,道:“放心,黄忠肯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到时万一真有什么危险,我会见机行事的。”见李大叔尚在犹豫,便又道:“李大叔,我们不是在常家,而是在严府。”
换言之,常直这个孤女自然比不上严府的嫡孙重要。
李大叔不觉暗叹一下,看着眼前身量小小的人儿,还是稚嫩的小脸,却一副要顶了半边天的样子,自己尚且还要依附于她,又怎能不为她分忧呢?何况,她在严府事事处处小心翼翼,不过是想于这世间为她,为自己这些人挣得一瓦遮头,自己又如何能拖她后腿?
当下便令那两个护卫前去寻找了。常直想了想,探头对柳掌柜的低语了数句,柳掌柜便匆匆离去了。
常直等人便按照黄忠所说的,一路驶进了隔壁的小巷里。果然,刚转角,便有五个包着头巾的汉子出现在巷子的另一头。
看到他们的瞬间,常直便觉有点不妥,未及细想,那些汉子已疾风般冲了过来。车夫立刻掉转了车头,瞬间已转进了另一条小巷。领头的汉子似乎愣了愣,脚步却没有停下,嘴里喊了一句什么,梅花正感莫名其妙,这话似乎不是扬州话,便见常直与丹心脸色大变。后面向汉子们放箭的李大叔赶了上来,急道:“小姐,他们是鞑子。”
什么?梅花脸色一变,便听得常直道:“我知道,刚才听到他们说的话了。”
若然是平常的土匪还不可怕,可这是鞑子,杀人如麻的鞑子。他们不会怜香惜玉,也不会怜惜弱小,对那些小乞丐更不会手软。如此一来,黄忠还可能阻止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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