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过去一看,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拎到面前仔细来瞧,一看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耳环四四方方,只有小拇指尖的大小,别人看了兴许还以为是路边摊上买的一块钱两对的便宜货,但是我一看就发现,这其实是一只六角铃铛。
无论外形,颜色,除了小一点之外,与我在尸洞和海底墓中见到的那种一模一样。
他被我揪的咧起嘴巴,大怒:“你——你——你他娘的喝多了,你知道我——我最讨厌别人揪我耳朵,你再——再揪我就和你急!”
我这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问他:“这玩意也是从那墓里倒出来的?”
他拍开我的手,揉着被我揪红的耳朵,说道:“还能从哪来?老——老子现在就剩下这——这家当了!你帮我瞅瞅,改天给我卖了!我也好过生活!”
我忙叫他给我仔细说说,他看我感兴趣,故作神秘,说道:“这玩意儿是我——我从那棕子身上扒下来的,我那老表说那斗是满清初的时候一个总兵的,这东西就戴——戴在他耳朵上,我看不错就顺下来了。怎么?这东——东西还有什么来历不?”
我看他问起来,也不隐瞒,就把鲁王宫和海底墓里的事和他讲了一遍,只见到他听得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被我说的一楞一楞的,半晌才感叹到:“我的姥姥,本来我还以为我的三年牢也够我吹一辈子了,和你一比,就啥都不是了,你干的这事逮住就得枪毙呀,真是三年不见,刮目相看。”
我被他说的得意洋洋,指着他的耳朵道:“不过奇怪了,这种铃铛诡异的紧,只要一发声,就能蛊惑人心,怎么你戴在耳朵上却一点事都没?”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问我我问谁去?说不定物有类似,我拿下来让你瞅瞅!”说着他便把耳环摘了下来。
我拿着耳环对着灯一照,又闻了闻味道,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情,说道:“难怪,里面灌了松香,这铃铛已经响不起来了,你小子命大,要是没有灌,你早疯了!不过——这东西既然是耳环,就应该是一对,还有一只呢?”
“另一只在我老表那!”他把耳环又戴了回去,说道:“你要真喜欢,我那斗里还有四五只棺材没开,是一个家族墓葬,埋得很深,我们可以再去看看,说不准还有类似的东西。”
我想了一下,还是算了,这清朝墓一来东西价格卖不高,二来地宫坚固,三来我已经倒的怕了,实在不敢再下去了,摇头道:“我这人命寒,这两次要不是我运气好,早就交待了,我劝你最好也别动这心了。这年头,还是安稳点过日子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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