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疯婆子

“我累了，今日到此为止。”

　　诶？可是我心里还有许多疑惑呢……

　　陆商迟连喝好几杯茶，半躺在矮榻上闭着眼道，“此行廓狼城可顺路去一下江府，你可想去？”

　　“既然顺路，那边去看看吧。”

　　此后一路陆商迟都不曾再跟我讲起那些事。

　　在路上行了五日后，总算到了江府，江府是一个繁荣的镇子，比之小尚城也不差。

　　在江府的第二日，我央求陆商迟带我去当初的颜家看看。

　　颜家的府邸相比轻城韦家而言仍旧气派，然却一如韦府那般空荡寂寥，府内杂草丛生，蛛网密布，曾经风流一时的铸剑世家而今已是门可罗雀，不复往昔光彩。

　　“这府邸竟无人占领？连官府也不派人来收吗？”

　　陆商迟道，“这就全因你师父‘女罗刹’的威名远播，虽说时离烬前辈曾与武林盟有约定，但时离烬已亡故，依你师父的性子，谁也不能保证她能守约。这般气派的府邸自然无人敢住，地方官也怕死呀，宅子便空置下来了。”

　　我看着陆商迟眨眨眼，心下很是好奇，“你怎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是神仙。”

　　“……”

　　真幼稚！

　　颜府很大，内院布局巧妙，然却并未见着铸剑炉。

　　陆商迟说颜家铸剑炉有两个，一个的江府郊外的一座山上，一座在位于颜家地下，我本想一并去地下的铸剑炉见见世面，却被陆商迟拦住。

　　“地下的铸剑炉机关重重，不怕死你便自己去罢，我在此处等你。”

　　“……”

　　我怕死得很，所以最终还是没去。

　　在颜家大宅子里逛了一圈后，并未见到任何有价值之物，甚至连能带回去给师父怀念家乡的物件也没有。

　　陆商迟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颜家宅子无人敢占，不代表没人敢动物件。颜家破败时战乱刚平定，流民不少，但凡能吃能用的都被搜刮。再加上传闻颜家覆灭时留下不少图谱，自会惹来不少有心人士。”

　　闻言，我不由得皱了皱眉，一朝失势，万人可欺吗？

　　走出颜家大门时已是黄昏，红陈和桐秋在门口等着，见我二人出来，桐秋上前迟疑道，“公子，那婆子从客栈跟了一路到此，原以为是普通的乞丐，但她却在门口晃悠了许久，我怀疑……”

　　“小九！”疯婆子见我冲过来，生生打断桐秋的话。

　　那疯婆子衣衫褴褛，神色疯癫，一头乱发挡住她的脸，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镜，而此时那双眼睛正紧紧盯着我，口中喃喃唤着“小九”。

　　尽管红陈和桐秋将她拦下，疯婆子仍旧固执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