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福宝跟着母亲杨氏,到了酉阳县城南的杨氏娘家。
福宝的外祖父已经过世,现在杨家,住着外祖母和福宝的两个舅舅,以及一干的表兄妹,靠着家里的一个肉铺为生。
杨氏头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她是家中最小的女儿。
大姨娘嫁的远一些,暂且不提。也和福宝家少有往来,一年能见上一次两次的。
大舅舅有两个女儿,大表姐和二表姐已经出嫁了,还剩一个二表哥,叫杨银柱,今年十六了,比福宝的大哥李武生大一岁。
去年刚迎娶新娘郑氏表嫂。目前表嫂的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杨家第三代。
二舅家的大儿子,是家中的大表哥,名铜柱,今年十八岁,比福宝的大哥还大三岁,目前还没有成亲。
以前定过一个,可惜新娘子还没有进门,就死了,因此烙下一个克妻的名声,并不好找媳妇。
小儿子今年十岁,名铁柱,跟李海生一年,却比李家二小子浑多了。
就是个荤素不忌的小混混,大字不识一个,天天游手好闲的,在街上到处流荡。
福宝口中的极品,就是她的二舅娘何氏和三表姐杨荷花。
二舅娘何氏不用过多的介绍,按照外婆的话,那就是根搅屎棍,偏偏二舅耳根子软,没少被她挑是非。
以前,外祖父在世的时候,还能把她威慑一下,如今全家,也就外祖母能把她压住。
至于大舅娘陈氏是再和善不过的性子,把弟妹何氏这不要脸的破落户,还真没什么办法。
很多时候,还需要找母亲或者外祖母帮忙,才能压制一二。
二舅有三个孩子,荷花表姐排行老二,上面一个兄长,下面一个弟弟。
算上大舅家女儿的排行,福宝得管她叫一声三表姐。
在舅舅家的几个表姐当中,大表姐、二表姐、已经出嫁,尽管福宝最不喜欢这个三表姐。
也没办法,一到外祖家就被她缠上来,美其名曰,家中只有她是女孩子,可以待客!
当然因为福宝她爹,李捕头的关系。舅舅家的表兄妹,都不敢得罪福宝。
每次过来和三表姐杠上,都是福宝单方面的完胜。
她在外祖母家做客的日常就是,杨荷花惹到她,她KO杨荷花,然后杨荷花像只打不死的小强,又来招惹,然后又被KO,如此反复循环。
按道理说,这个杨荷花应该躲着福宝才是,可人家也不是一般人,那不然怎么叫极品呢!
不仅不躲,反而越挫越勇,一有机会就靠上来,像条癞皮狗似的,赶都赶不走。
不是摸着福宝的衣裳,就是说酸话,羡慕福宝受宠,又对比一下自己的不招人待见。
而且每次一样的套路,当然除了脸皮厚的程度,每次都在增加而已,其余的环节都不换样!
福宝真的从没见过,像她一般,又蠢又不要脸的女子。
此刻,两个舅舅还未收摊回家。
郑氏表嫂,在厨房里做饭。大舅娘陈氏见媳妇一个人忙的像个陀螺,心疼媳妇和孙子,没忍住,自个去了厨房帮忙。
二舅娘何氏正拉着母亲,不停地拉家常。对,就是这么奇葩,孕妇和长嫂操持家务,身强力壮的何氏在陪客。
至于二舅娘家中的三表姐,十三岁的杨荷花,当然也和她娘一般,不去厨房里帮忙,反而围在自己身边,像五百只鸭子一样呱噪。
“表妹,你这件衣裳是今年新做的吧?”
福宝没搭理他,傻子都能看得出,福宝是晾着她。
可惜杨荷花看不出来,当然,她不是傻子,只是因为脸皮太厚,看破不说破,也是一大境界。
见福宝不搭理自己,她又伸手,在福宝的新棉袄上,拽了拽,捏了捏。羡慕道:
“棉花也是今年新弹的吧!摸起来真软。我娘就舍不得拿些新棉花,给我做衣裳。表妹你投胎到姑姑家,你可真享福。”
哟喂!有段日子不见,荷花表姐这脸皮功夫更厚了!冷处理,甩脸色,这一招,她已经免疫了!
当初,她吃了自己的闭门羹,还会退避三舍,如今看来,脸皮功夫见长啊!
杨荷花从不掩饰眼里的贪婪眼神,或者说,是蠢的不知道该如何掩饰,那眼神就像是恨不得,把福宝衣裳扒下来一般。
福宝很庆幸她今年才四岁,而三表姐荷花今年13岁。她的衣服她穿不上。要不然福宝真觉得,她的脸皮厚得能,将她的衣服扒下来往自己身上套。
“表姐,投胎可是门技术活,我就是现在把这么诀窍传给你,你也用不上了不是!”
福宝心里冷笑一声,讽刺道。
她心情不好,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让我踩的。
“那也是啊!”杨荷花脸一红,干巴巴道。
然后她上手,捏着福宝的脸蛋说:“表妹你长的真胖,姑姑和姑爹一定给你很多肉吃吧。”
“怎么啦?吃你家的肉了吗?长得胖关你屁事啊!我吃你家大米了吗?”福宝毫不客气的怼道。
这话,已经很不客气了,可没办法,杨荷花是个极没有眼色劲的人。
有时候,甩她一个白眼,甚至吼她两声,她也浑然不在意,就像个赖皮狗似的,不凶神恶煞的,人家根本就不怵。
就像此刻,换做一般姑娘都没脸见人了,她还跟没事人似的,讪讪笑道:“这不是表姐羡慕吗?我在家里,娘从来都不给我吃肉,真想去姑姑家。”
见过脸皮厚的,却没有见过像她这么不要脸的,对此福宝很无语,不得不加大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