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险中斗大虫

翌日清晨，三人简单喝了些粥后，齐心去了洪二叔家，齐依和齐言分别背了筐，推了车一起出发上山，寒冬虽冷，但日出的一抹光辉照的人很舒服，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山，走了不远后齐言便停下，把上面的土层挖开，下面就是黄土，齐依和他分别，也加快脚步往深山走去，待到快正午，齐依终于找到昨天到的地方，见到天麻，又蹲下身子挖了起来，挖满整整一筐，齐依站起身来，顾不上手上的泥土，擦了擦头上的汗，麻利的背起一筐换另一个地方准备再装另一筐，原身的身板太瘦，这满满一大筐差点拽她一个踉跄，她稳住身体，长出一口气，站起来后的齐依，环顾着四周，树生长的方向普遍向阳，南边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树木比较少，齐依打定主意，仔细做好标记，往南边走了走，居然看到一片瀑布，因为天冷，已经断了流，剩下许多冰柱垂直向下，颇为壮观，下面的河水已经结冰，厚度不似山下的河水那般薄。齐依走向前去，被这景观震撼，有水的地方就会有动物生活的痕迹，齐依把筐子放下，松了松肩膀，便沿着河边仔细的搜寻，果然不出所料，有几种不同的脚印，但似乎有些时间了。已经不那么明显，齐依打起十二分精神，听到树林里似乎有响动，顾不上许多，就近一棵树拼命的往上爬，齐依坐在树杈上，惊了一身冷汗，待看去一只体型很消瘦的大虫缓缓走了出来，冬天老虎多夜间觅食，若不是饿急了或被惊扰，轻易里白天不会出来，这大虫必定是饥肠辘辘，齐依庆幸自己反应能力快，见那大虫左闻闻右闻闻，在齐依放下的筐附近驻足。齐依保持一动不动，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大虫似乎没有找到目标，但也没有走远，在附近一片空地趴了下来，这可愁坏了齐依，难道要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等着吗？

　　齐依心疼的看了看那筐天麻，还有上面的柴刀，心生一计，她小心翼翼地掰断两根粗树枝，大虫听到声响机敏地直起身来，齐依保持不动，许久后见大虫又缓缓地趴下身去，齐依冲着大虫狠狠地扔过去一根树枝，只见大虫嗷的一声，站起身来，趁大虫看别的方向，齐依又把另一支树枝，用尽全力扔向反方向，大虫一激灵，飞快地往树枝的方向跑去，齐依麻利的从树上滑下来，飞快地奔向自己的柴刀，也不敢往后看，听天由命的又往最近的树上爬去，还没来得及坐稳，就感觉耳前一阵风声，大虫呼啸而至，恶狠狠地扑在树干上，这棵树并不高，齐依吓得尖叫了出来，连忙把自己的脚往上抬，又下意识使劲往下挥舞柴刀，柴刀咣的一声劈在大虫的脸上，却因为锈钝只豁开一个不大的伤口，但这一下却激怒了大虫，它的伤口流着血，眼里露出愤怒的凶光，前肢收回去，在地上做了个俯冲的姿势，齐依站起身来，用右手紧紧搂住左边较粗的树干，待大虫蓄势已发的那一刻，她右手单手环树，身体腾空，又借着力朝外侧旋转了一周，挂在树枝上，那大虫没想到扑了个空，前半截身子穿过树杈，后腿却牢牢卡在树杈两侧，齐依迅速反应过来，飞身跳下来，用柴刀狠狠刺进大虫的下腹，大虫嘶吼一声，拼命挣扎，齐依没带一丝犹豫，急忙又补刀，心下惶恐不已，尖叫着一下又一下地砍着，大虫嘶吼了几声便不再动了，一下一下倒着气，齐依慢慢平复着呼吸和心情，见大虫的血喷的到处都是，自己的衣服上也沾了血，脸上也是一阵粘腻。齐依很快调整过来，她先拎起刀跑到河边用刀在边上使劲地凿了几下，河水缓缓渗透了出来，齐依用河水洗了洗脸，又把刀子擦了擦，随后返回去看大虫，她把大虫的后腿死命的往回拽了拽，顺着树杈内侧轻轻一推，大虫便从另一头重重地掉了下来。齐依担心引来别的动物，先用薄薄的雪和泥土把周围的血覆盖上，又蹲在地上准备剥皮，这块皮被齐依弄得千疮百孔，肯定不值钱了，但是这虎皮十分御寒，可以给弟弟妹妹们缝两个小马甲，想起上次齐言给野猪剥皮的手法，此时可真的不是矫情的时候，齐依硬着头皮忍着恶心开始下手，顾不上连不连着肉，飞快的剥起来。周围寂静极了，齐依却是一头热汗，还时不时要警惕四周，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磕磕巴巴地扒好了皮，见这大虫骨瘦嶙峋，又挑了几块虎肉，最后又红着脸把虎鞭砍了下来，一起装到第二个筐里，怕被人看见，又从另一个筐里搬了几块天麻放到这一层上面，做完这一切，齐依又回到岸边把刀和手洗干净，一前一后背着两个筐往回走。

　　这两个筐着实不轻，齐依走走停停，脑子里拼着一股信念，咬着牙往回走去，天不知不觉黑了，快下山时看见齐言迎着她往山上走，她嗓子干的几乎发不出声音，挣扎着沙哑地喊了一声：“言儿......”便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