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的时节终于到来,凡是家中有地的人都准备好工具,人手够的就自己干,不够的就求人或者是雇人帮忙,粮食的价钱一涨再涨,有张家酒厂的字据在那里摆着,麦子一斗直接涨到了三十五文,大米也同样跟着到了五十文。
让其他在收粮的人苦不堪言,要么张家把所有的粮食都收了,要么就晚点再提价钱,现在可好,所有种田多的人都被张家找过了,张家却没有钱,非要等秋收一个月之后再收。
结果弄得自己这边收起来价钱也同样压不下来,有粮的百姓,哪怕没有被张家找过也学聪明了,不卖,就等着涨价,哪怕家中生活急需钱也不松口,把收购的成本一下子提高了一半,还是有价无市。
最可气的是张忠带人去抢收来的粮食给放到了翼州常平仓,只给帮忙收割人工钱,而不给粮食,工钱给的非常少,一人一天才十文钱,就算这样,那帮傻子一样跟着去收割的人还觉得占了便宜,说是什么本就是军队行动。
尤为无奈的是剑南道相邻的州府官员不出声,根本就没有对翼州常平仓伸手,都怨毕构,不就是当初当过剑南道益州长史和剑南按查使么?不就是狠收拾了一批官员么?现在他已经不是,至于如此怕他?
随着粮价的增长,牲畜的价钱也同样跟着步步提升,尤其是到了秋天能喂的青草少了之后,以前正常年景中一匹五贯钱的马,现在八贯钱都买不到。
唯一没有多大变化的就是盐价,张忠专门找过了当地周边的各府官员商议,也不知道他和官员们说了什么,盐价一稳再稳,油价也是如此,只稍微涨了不到一成。
整个剑南到此时就好象是山雨将来时的小木楼,给聪明之士一种飘摇的感觉。
收粮的商人们,不得不再一次找到了与他们合作的齐东家。
“齐东家,粮收不上来,价钱越来越高,百姓惜卖。”一个粮商对齐东家说道。
“价高就高价收,麦子三十五文一斗,大米五十文一斗,有多少收多少。”齐东家给出了一个和张忠同样的价钱。
众商人纷纷摇头,另一个商人开口道:“齐东家,一样的价钱收不来,百姓们愿意给张忠留着,都说张家的娃子在前线拼死征战,不能寒了英雄的心。”
“那抬高价钱,麦子四十文,大米五十五文,待我写封信与人商议,先照这个价钱收,马上会有更多的钱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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