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就是王后吗?”兔子不在意地一抖胡须,不理十三的皱眉,又兀自絮叨起来,“几百年了这么芝麻大的一件事还抓着不放,您给我去说说情,我虽然身体跑路了,心却一直心系大王,大王对人间没兴趣,我可没有大王的境界,人间可是个好地方哇!……这不是,现在大王也来了,也有王后了……”它得啵得一套,唾沫星子就跟不要钱似的。
十三一挑眉,不意这还是个话唠兔子精,可显着它会说人话了,使劲儿显摆。
兔子捕捉到十三的表情,立时明白了十三的心有所想,它一抖胡须,拍开了胸脯,自夸道,“这算啥!咱还会说方言呢,十八个省的方言咱样样精通,我本来决定再去学习洋文……出国混混,以咱这本事,以咱这觉悟,没准多少得混个外交官兔,洋和尚咋了?能比过我赤目真人吗?哼哼!……”
兔子犹自自吹自擂了一番,正自我陶醉,一回头却见大獾正咬着毛爪子看它,十三早不知何时走了。
“蠢东西!你在这儿干什么?”兔子一见十三没了影儿,又见大獾看猴戏似地瞅它,它一时着恼,恼羞成怒就冲过去跳起来,用前掌下死劲凿了一下大獾的大毛脑袋。
大獾本是正得趣儿地听着兔子唠山南海北的嗑儿,不防忽然被兔子凿了头,它一时吃痛,蓦地把肉墩墩的脖子一缩,口中“嘤嘤”委屈了几声。
“蠢东西!再装婴儿啼哭,看本道爷把你的毛不拔光了!刚刚你没见识过本道爷的厉害怎的?还想尝尝?”
兔子对着大獾一扬前掌,做出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大獾吓的往后一退,尔后趁机一蹿小跑着溜了。
大獾不会说话,自然在对嘴对舌上干不过兔子,而论道行它更是不如兔子,自然更落下风了。于是显而易见,它在兔子面前只有挨打的份儿,想不做小伏低都不行。
及至又见兔子扬起拳头要凿它的头,大獾又想起昨天晚上和今天一早挨的暴粟,此时见兔子还要再故技重施,它安有不逃的理?
原来昨日兔子偶与小妖女重逢,见小妖女混的委实不错,心想不愧是大王,来了人间就是富贵乡中的娇客。
而自己虽有些道行能自立门户,倒是落得自在,却还得奔波辛苦,既然跟着大王有肉吃,我何不就此留下?也免了骗钱的诸多苦处,只要卖个乖儿就有现成的饭吃。
如此心下有了计较,兔子便决意赖皮赖脸的留下,只待小妖女平了气,自己方能沾沾小妖女的光心安理得地尊享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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