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尘埃落定后,石门背后露出一截长阶梯,上面做了两排扶手,以三公分为距,依次挂上小铃铛。
代亦轻车熟路先取了血蛛丝贴身放好,这次可不能再弄丢了!
沿着石阶进入了地下室,一路上她粗略计算了一下,约有百来个铃铛,每每有人走过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里就是被用来储存物品的地方?看着倒更像个观光景区。
脚下明明踩着的是平坦石阶,为什么会感觉凹凸不平?代亦半蹲下来,借着微弱的光线才看清楚,石阶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泥巴脚印。
大部分泥巴已经结凅,代亦一眼便认出这是林军的足迹,心中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下了台阶。
待看到地下室完整的样子后,代亦改变了先前觉得它是个观光景区的想法,这里更像是一个温馨的小家。
石阶下平铺着碧色青砖,左右各有两个房间,点着油灯,铺上柔软的地毯,这里明显被精心布置过的。
“林军——林军——林——军——”长时间没有喝水的代亦扯着干哑的喉咙发出呼喊。
她走进左边靠阶梯那间房,白色床单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代亦撇了撇嘴。
觉得有些可惜原屋主的悉心布置了,从老式梳妆台前拿起妆奁上的木梳,代亦举起来细细查看,又发现了和之前鼎上一样的符号。
“果然是一人所铸。”把梳子放回原位,被半拉开的抽屉露出几根流苏,实在是太过眼熟了。
索性把抽屉翻开仔细寻找,发现里面堆满了和师傅剑柄上同样的剑穗——黄色同心结下挂着流苏。
她取出底下两只同心结放在掌心细细端详。
才发现这两个剑穗,一个是结打得有问题,一个是上面的流苏翻毛了。
“难道是个专职铸剑师?”
可是铸剑师的重心应该放在铸剑上,怎么会把精力放在装饰物是否美观的问题上?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触及到了自家师傅过往的情事。
“我——在——这——儿。”代亦被墙壁传来的敲击声吓了一跳,靠近它才听见林军若近若远的声音。
代亦回敲了两下面前的墙壁,贴耳附墙倾听。
“姐——是——你——吗?”墙那边也回了连续两次敲击。
代亦先是连忙回答是她,给对面吃了个定心丸。又隔着墙壁问了几次他现在有没有事?现在的环境危不危险之类的问题。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她这颗心,总算是落到了肚子里。
“那——你——先在——那边——凉快会儿吧!”代亦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另一侧的林军摸了摸鼻子,回了个——“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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