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磨刀霍霍向人头
隆冬时节，寒冷的风夹着雪片一阵阵吹着，天地间像挂起一张飘动的网，雪花在朔风中籁籁作响。
小天在寺庙外面无表情的听着，往事一幕幕在脑中浮现。
他是个孤儿，自幼被人遗弃，十三年前被一个瘸腿老头从河边捡回，老头是个铁匠，孤独了大半辈子，只有一条狗相伴。
半截身子入土的时候捡了个孩子，担心养不活，就取了个二狗的贱名，念叨着名越低贱越好，能消灾避难，快快长大。
他和老头共同生活了十二年，生活虽然清贫，但还算温馨。
去年，在铁匠铺忙活了一天的老头，被人发现倒在了水沟里，闭眼了。
留下他和一条毛色灰白的老狗，继续守着这栋早已破败不堪，家徒四壁的老宅，场景惨淡。
迫于生计，他便继承了老头的家业，成了一位小铁匠。
纵使这寒冬腊月之际，可生活还是要继续。
今天早上，他如同往常一样，前往铁匠铺，开始一天的劳作，顺便带着那条和他相依为命的老狗，老狗叫大黄。
大黄已经太老了，无精打采，毛色都变得花白，行动也很迟缓，小天便将它背在身后的小背篓里。
直到身后窜出四道人影，一人一棍直接干翻了他。
小天心中愈发的沉静下来，深深呼出一口气，握紧怀里的菜刀，一脚把庙门踢开，径直走向坐在中央的周虎。
周虎瞪大双眼，望着破门而入的小天，神色慌乱，惊叫道：“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吗？”
小天并不理会周虎，快步走来，右手直接拔出怀中菜刀，身体轻微转体，右手带动腰发力，配合着重达三斤的菜刀所产生的惯力，狠狠一刀斜劈在周虎脖子上。
“扑哧！”
菜刀重重的割裂皮肉，斩断骨头。
一瞬间，周虎在这一刀的巨力之下的“砰”的一声趴在了地上，死相惨不忍睹。
他整个脖子被斩断三分之二，脑袋呈一百八十度扭曲着，怒目圆睁，神色惊恐。
“噗嗤噗嗤！”
汹涌而出的鲜液，溅了在场众人一身，前方沸腾的汤锅也被染的鲜红。
大笑的众人被这一幕惊得措手不及。
“呀！去死！”
一人呐喊着，起身反击，对着小天一拳轰出。
小天菜刀横拦，抬手一刀劈去。
“啊！”
惨叫声传来，半边手掌落地。
小天双手持刀，对着那人头顶，狠狠一刀劈出。
“咔！”
砍材般的声音传来，菜刀重重的劈在那人头上，整刀入木三分，卡在颅中。
一瞬间，小天直接杀死两人，张大富和另外一人才骤然反应过来。
“鬼啊！”
两人转身尖叫着想要逃离。
其中一人突然转身趴倒在地，脸色煞白，汗珠不断地从脑门儿渗出来，聚集在鼻尖儿上，由于惊恐，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掉落出来。
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嘴唇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一股恶臭传出，他被惊地屎尿齐流。
此人被吓的走不动路，只能在原地筛糠，而张大富直接夺门而出，向着城中跑去。
“对对......对不起，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
此人被吓地浑身哆嗦，口齿不清，在原地疯狂求饶。
小天抽刀就要砍去，这群人害他亲人，谋他钱财，取他性命，现在想求饶？门都没有！
“嗯？”
菜刀深深的卡在将才那人头颅之中，一下子竟没抽出来。
看着越来越远的张大富，小天急上心头，一脚踏在那人头顶，重重一拔。
“嗤啦！”
菜刀抽出，乳白流淌，红的白的溅了小天一脸。
对着筛糠那人狠狠就是一刀，从琵琶骨处深深砍了进去，留下一道巨大的豁口。
那人瞬间便停止了抖动。
小天拔刀，向着夺门而出的张大富追去。
空中雪越飘越大，两道人影在空旷的雪地中追逐。
一人哭喊嚎叫着，时不时转头满脸惊恐的望向身后，仿佛后面有一只择人而噬的恶鬼。
另一道人影手持一把血糊糊的菜刀，在后面紧追不舍，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满脸的鲜血使得原本清秀的小脸显得无比狰狞。
“啊！别追我......”
张大富惊恐万状，转头看向小天，发现他俩距离已不足十丈，顿时亡魂皆冒，尖叫着亡命奔逃。
小天在后面紧追不舍，看着离城区越来越近的张大富眉头紧锁。
“不能让跑到街上。”
小天咬着牙继续追逐，他必须在张大富跑出城郊之前将其解决。
他已经被逼入绝境了，为什么这群畜生敢某他钱财，害他一家人性命？
因为他和老爷子是典型的老弱病残，归根结底是他弱小可欺，弱小是原罪，他要报仇，他要干死这畜生。
小天咬牙加速。
张大富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向着城中奔去，剧烈奔跑让他双眼发黑，看着不远处的街道，仿佛看到自己逃出生天。
他往后望去，一双狠厉的眼睛，狰狞无比的面孔引入眼帘，顿时亡魂皆冒。
张大富心脏重重的颤了一下，脑袋发蒙，脚下一个踉跄，随即，他向前跌倒。
这一切犹如慢动作，仿佛飞蛾扑火一般。
张大富倒在雪中，净白的雪地里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鲜红的血不时得往外冒，浓郁的血腥味在弥漫。
“噗嗤！噗嗤！”
张大富还在的喘息着，鲜血随着呼吸飞溅而出。
一大滩鲜血在雪地绽放。
一把菜刀插在他的后背，锋利的刀刃从背后蝴蝶骨处整刀砍入，只剩刀把子留体外，刀刃从胸前刺出。
这一刀砍裂胸腔，碎裂心脏。
“哈哈哈......”
肆意的笑声从小天脑海中出现。
小天跪爬在地，剧烈喘息着，抓着雪一把抹掉脸上的血渍也仰天大笑起来。
魇祖的执念问道：“感觉如何？”
“好可怕，好痛快!”
这是小天的真心话，在最初的恐惧过后，竟有一股说不出的酣畅淋漓，胸中阴郁之气消解了大半。
“若我杀不了他们，你会怎么样？”
“我会把前世的记忆还给你！”
“那样前世就归来了吗？”
“不，前世的意志与精神已经被人抽走了，回来的只是一段记忆。”
“你说的融合，也是记忆的回归吗？”
“是的，想要前世的记忆吗？”
“不想要!”小天明白，接受了，那就再也不是自己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一股暖流从体内涌出，顿时疲惫全消。
一瞬间世界仿佛都变得清晰起来。
“这股暖流是什么？”
“是剑魄，巨剑的剑魄在滋养你的肉身，会拓宽你的经脉，强化你的躯体。”
“拓宽经脉？强化躯体？”
强化躯体他明白，拓宽经脉就不太懂了。
“就是让你今后能更快的变强！”
“变强......”
小天喃喃自语，随后把张大富的尸体拖到破庙门口，丢进门口的水井中。
然后用雪掩盖住一路留下的血迹，再返回破庙把其他三人的尸体一具具丢进水井之中。
“小子，后面有人，你的这一番动作都被人看在眼里！”魇祖的执念提醒道。
“谁？”
小天转身望去，一人双手环抱，站在破庙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