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一家子足够疯狂,疯狂到让猴爷都有些哑然失笑,但罗德恐怕低估了猴爷的思维能力。
首先有一点,猴爷可以清晰的确定,那就是十九对他至少是现在对他没有敌意,而且从某些角度上来看,十九在和他相处的时候情绪是喜悦的放松的,这并不是演出来的,要知道猴爷为了自己的情感体系对这些东西研究的程度可不亚于任何一个资深学者。
一个没有敌意、接近时是带有喜悦情绪的人,即使她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也不会影响猴爷给她加分,毕竟猴爷对她怎么处理她的家务事并没有太多兴趣。
其次,作为一个掌控国家的权利者,猴爷可不是没有见识过的,甚至于他自己都掌握着足够颠覆任何权利系统的力量。作为一个掌控者来说,残忍并不是一件坏事,处死自己所有的亲戚,这件事本身来说是一件很极端很残忍的行为,但如果换个角度来说却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身在那个位置,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况且十九还和那些兄弟姐妹并没有什么感情,有也大概只有恨吧。
至于罗德为什么这么义愤填膺,其实道理很简单,说破大天去不过是因为自己需要一份情感补偿罢了,这个家伙前些天才失去了一切,从一个享受特权的大佬变成了一个风餐露宿的乞丐。
一个人失去了权利、失去了家园、失去了爱人最后才会发现自己还能剩下点人性,而就是靠着这么微不足道的人性,他开始拼尽全力的去恨那个让他连寡淡的亲情都失去的人。
猴爷可以断定,如果角色换一下,他同样也会对他的兄弟姐妹们下手,或许不会杀光,但软禁、流放这一套绝对是会发生的,至于流放到什么地方并不重要,只要他们一辈子都回不来就行了。
今天罗德之所以坐在猴爷面前把十九的另一面展现出来,大概也就是想拆掉十九的台,能拆多少就拆多少,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光脚不怕穿鞋的。
穿上披风走出门外时,雪花已飘满了天,比暴风雪小不了多少的大雪几分钟之内就让这座现代化程度很高的城市笼在了一片雪白之中。
“原来你们这冬天说话的时候也会冒白雾。”猴爷站在萧条无比的街道边,看着几个不知是没撤离或者是没资格撤离的流浪汉蜷缩在墙角,他们用破旧的材料在暗仄的小巷中搭了一个避风的角落,但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用:“而且像你们这样高度发达的世界,为什么还会有流浪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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